声音刺耳。姻姒怔神，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勾陈帝君，你方才说…说了什么？你叫他…你叫他哥？殷泽，你他叫哥？”

他又是周自横：不是什么长相相似，那面孔，那段，那声音，那语气，那神，那对她的恶劣态

未料到自己鲁莽行径竟叨扰到了勾陈帝君会客，她尴尬后退几步，垂下眉冲勾陈帝君行了一礼，不忘偷偷用余光打量着与坐于殷泽对面的家伙：这个时辰，谁会得到允许内殿？

呼停滞，猛然抬，姻姒一下惊退几步，顾不得殷泽惊愕神，只是见鬼般抬袖指着黑衣男的脸断断续续吐着句：你、你…你…周自横！仿佛有大的黄闪电从脑袋后面横着劈过去，意识到撞见了何等人后，有着琥珀双瞳的女顿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对啊，我为什么在这里呢？”殷肆佯装百思不得其解，苦恼地用手中折扇抵着脑门佯装为难——不同于在尘世行走时的装扮，一墨黑仙家华氅更显得他形修长，气质凌冽。

而弯起的两薄似乎有些熟悉…三个字始终在脑海中萦绕。

姻姒没再说话，抿双径直抡起旁的红木雕靠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笑意盈盈的男，殷肆影倏然挪至一边，轻而易举躲过。可惜了一张白玉棋盘，好端端被砸成两半，黑白棋哗啦啦落了一地，蹦着落到她的脚边。

殷肆。东商君殷肆。他是东商君殷肆。

忍着睛的涩，姻姒故意将扭开，快步走过去推开呆若木的勾陈帝君，拾起折断一脚的靠椅，反又往黑衣男上狠狠掷去…

隐隐觉察两人之间有着不小的过节，殷泽尴尬陪着笑，将黑着脸的殷肆揽到后，小心翼翼探着话“啊啊，是啊。那个阿姻，我来介绍下，这位就是我哥东商君殷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有多大仇需的在我这里大打手？还有，你们、你们之前应该没有见过面…吧？”

“哥，哥你没事吧？”勾陈帝君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想去检查他的伤势。

她又是一怔，细细打量男半晌，张已然是笃定语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姻姒亦回望，模样倔且不屑。

脸颊火辣辣地疼。他立在原地，有些不能释怀地凝视着面前怒容未消的女。

那人角浮着笑，似乎也正在看着她。

殷泽未料到两人相识，一时间张不知该说些什么。

殷肆微微笑，坐在位置上动也不动，只是淡淡唤了一声西参娘娘好啊。

殷肆蹙眉，飞快解下腰间玉笛横在面前阻挡。然而到底对手是她，莫名间底气就少了三分，动作也迟缓起来。他抬起右手臂重重吃下一击，随即扬笛将靠椅从正中一破为二，碎片和木屑四下飞去，一番躁动之后才得以站稳，却不想抬就被姻姒冲过来扇了一掌。

是个男人。一袭紫黑华服显得整个人尊贵无比，窄瘦长袍及地，允文允武，金线绣的大朵木槿暗纹隐隐浮光；男乌发未有束冠，松散散披在右肩，绑以黑羽青玉坠饰；一柄折扇搁在桌上，一只玉笛悬在腰间。

她三步并作两步冒然走去，中还不忘数落“你到底在什么？敲了半天也不开…啊，小神不知帝君这里有客人，失礼，失礼了…”却惊觉屋中还有另一人，两人一左一右分坐桌案两侧，正在下棋，桌上搁着的茶盏还幽幽冒着气。

她低看着棋，黑白二渐渐合，再抬时，那个男人的廓也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