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出一声又一声“咚!”很快,青白色的石碑上,糊了鲜红的血污,还有一两根断发。
桑柔啊啊痛呼着,偏她头硬,撞了三四下,还是没死。
冷知秋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她不同情桑柔,甚至觉得这样都不解恨,但又实在不喜欢看这样的场景。
梅萧靠近一些,伸手要捂住她的眼睛。
冷知秋道:“没事,我看着,我与她本来无善无恶,如今我恨她,她也恨我,有了这念头,做什么事都有了善恶分明,我爹爹杀她,于我来说,便是报仇雪恨,便是行善事,我若不忍见她死,我便是善恶不分。”
桑柔一边惨叫一边骂:“冷知秋,你少说漂亮话,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冷知秋疑惑的问:“我对你做了什么事,你要做鬼都不放过我?”虽然她从来就没怕过鬼怪之物。
“是你,你抢走了主子爷!啊——!”
“他是我的夫君,从来就不属于你,你是疯还是傻?竟以为他‘属于’你?”冷知秋呲之以鼻。
她不想再和桑柔说话,这贱婢下得了手杀人,还是杀三爷爷和冷刘氏这样两个无辜的人,就已经充分说明,此女之心已经扭曲癫狂,不可理喻。
说来诡异,冷景易扯着桑柔的头发撞墓碑,撞了十来下,血都流到了地上,这女人竟然还不死,还在嗷嗷惨嚎着。
冷景易正要再撞她一记,突然僵住,神色痴痴然。
“不对,这是玉竹在显灵,她不希望我的双手沾上一条人命,她怕这贱人的血污了她安眠之地!”
梅萧挑眉摇头:“伯父,你我都是修习儒学之人,安能信什么鬼魂之说?”
他希望快点杀了桑柔,了结这段案子,这样才好劝这对父女回归正常生活。
冷景易却松开了桑柔那乱纷纷的头发,一个劲道:“不不不,这就是玉竹的意思,我知道她一定还在看着我和知秋。小侯爷,还是将这贱人送到胡大人府衙,按朝廷律法处置吧。”
按朝廷律法,桑柔的罪行逃不开秋后问斩,左右也是个死。
梅萧只好答应,只要案子结束便好。
然而,他们说者无意,冷知秋却听得心里“别”的一跳,脑中灵光乍现,心中暗喜。
对于这样的处置结果,项家那边当然也没意见。
只是两个侍卫拖走桑柔时,项沈氏没忍住,冲上去又补踹了一脚。“你个贱人,杀我家三大爷,害得我儿子要倒大霉了!去死,去死!”
张六也没忍住,偷偷扔了枚金钱镖,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和动静,桑柔突然惨叫着昏了过去,原来她的双手各有两根手指被金钱镖割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