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宝贵有些疲倦的按住上腹部一处伤口,夜行奔马,速度又极快,那处伤口本来就深,此刻血已染透绷带。
“知秋,别生气了,我看你以前沐浴都要半个时辰左右,不便打搅你,所以才擅自出去了一趟,没想到你今晚会这么快弄好…”今晚来了癸水,不能入水浸泡,她就是擦擦身上的汗,能不快吗?
冷知秋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不能在外面打声招呼的吗?还有,你居然用我做饵,设陷阱给你师母。”
“幽雪虽然有些武功,但只要有六子在,定能保你无虞,况且,原以为你不会那么快就…好了,说到底是我不对,要不,你打我一顿出气,好不好?”
冷知秋听他声音倦慢,气息不像往常那么顺,忍不住翻转身,面向他。
“你知道最可恼的是什么吗?你这么重伤,还四处乱跑,难道不怕我担心的吗?”说着她就有些鼻子发酸。
所以,说到底,竟然是小娇妻在担心他呀?
“好吧,我错了。”项宝贵笑逐颜开,伸臂去搂住她的肩,将她往怀里带。
“等等——”冷知秋猛的坐起来,抓住他的手,一点烛光照得分明,手上红红的,全是血。
这下,可把她急得、吓得,脸色顿时苍白。
她急慌慌去找来白绢布,那原本是准备着给她自己垫裤底的,人家现在血流得比自己严重多了…她给他缠上白绢布,一边缠一边忍不住掉眼泪。
“夫君,下次不要这样好不好?知秋会觉得很难过,你爹娘知道了,也会很难过。”
缠好布带,替他合上薄衫,小心系着腋下绳带。
项宝贵心情很好“一点伤不算什么,有娘子如此关心爱护,为夫死个几百回也没什么大不了。”说着扯她躺下,略粗砺的指腹擦过她那凉豆腐般的脸颊,将泪痕擦干,忍不住就凑上去亲了一口。
“凉豆腐”不是可以乱亲的,一接触便不舍离开,唇舌流连忘返,从额头亲到下颌,就要往下侵犯,冷知秋嘤咛一声,抬起手捧住他的脸,不让他再疯狂下去。
他只好回到她那柔嫩的唇瓣,反复厮磨,有些不满的咕哝溢出:“为何伤好得那么慢…”
良久,待气息平复,二人牵着手并肩躺着,开始比较严肃的卧谈。
“适才出去,是安排一些人手,虽然不惧幽雪煽动地宫内讧,但为了你的安全起见,还是要准备好压制地宫精卫的力量。明日你不用惧怕他们任何一人,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知道吗?”
“我原本就不怕的。”冷知秋微微一笑。
接着,项宝贵将项家和张氏的渊源来历,一点点细细告诉冷知秋。
中间提到钱满、钱多多父子的恶行。
冷知秋问:“钱家如此恶贯满盈,夫君要如何报仇?”
看他似乎根本没打算杀钱多多,对钱多多忍了又忍,实在费解。
项宝贵闭着眼睛养神,嘴里淡淡道:“此仇不报枉为人。我要等钱多多那个傻儿子娶妻生子,时机到了,我便要当着钱多多的面,将他的小孙子阉作太监送进琉国皇宫里养,养大了就负责给所有的太监倒夜壶。再当着钱多多的面,将他的妻妾和傻儿子全部杀了,割下脑袋挂成一圈围在他脖子上,然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