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里去”之类的问题。
“醒了?”项宝贵问。
“你这样摇摇晃晃,死人也能醒转。”
“这样就叫‘猪八戒背媳妇’,嘻嘻。”项宝贵笑着颠了颠双臂。
冷知秋吓得赶紧伸臂圈抱住他的脖子。从背后如此紧贴着他的青丝发髻,稀薄的月光洒在他的脸颊鬓角,那肌肤竟真的如琥珀一般细腻,完全看不到瑕疵、污点。
项宝贵顿了顿脚步,偏过脸来,几乎与她的鼻尖相碰,彼此的气息交换着,都怔怔的。
良久,项宝贵拿额头磕了一下冷知秋,磕得她不得不往后仰。
“你做什么?”她捂着微微痛的额头不满。
项宝贵扭回头继续走,一边嘻嘻笑。“磕磕看,看你是不是孙悟空变的大石头。”
“我倒真想变作大石头,看看你的力气大,还是猪八戒的力气大。”
“为夫这样俊的容貌,不需要和猪八戒比力气,就能折服了高小姐。”
“…”冷知秋先是被他的自信厚脸皮逗得咯叽咯叽的笑,突然脸色一沉,道:“你这容貌倒是真能把月宫嫦娥也折服了,那个琉国王妃分明就是喜欢和你站一起。”
“哇,站一起也不行吗?”项宝贵故意大惊小怪。
冷知秋发觉被他逗耍,忿忿然伸手,犹豫了一下,也去刮他的鼻子。凭什么他可以刮她鼻子?这会儿机会难得,优势难得,不刮回来就吃亏了。
被刮了鼻子的项宝贵心情很好,开心的哼起歌来。
“你要分时分不得我,我要离时离不得你。就死在黄泉,也做不得分离鬼…”
冷知秋静静听着,心中一软,抱紧他的脖颈,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古人说,两情若得久长,并不在朝朝暮暮。你若把我当妻子,我也愿意把你当夫君的。但愿你快些忙完你师父的事,不要再见那王妃了…我可以在家里等你,并无怨言。”
项宝贵停了哼唱,双眸亮亮的,突然加快脚步,不再说话。
冷知秋这次注意到,四周景物早已不是桃叶渡南边的集镇,不远处江水拍岸,大狼滔滔。
因为京城出了惠王闯宫、皇帝生死未卜的大事,城门封禁,桃叶渡盘查严苛,很多商船不敢逗留,早已闻风开走,江面上,只剩下琉国使船,还有前侧方一艘刷了天蓝与黑色双色漆的大商船。
因为那船的颜色特别,冷知秋忍不住惊叹:“之前怎么不曾留意到有这样的船?”
之前经过这艘船时,彼此都在接驳小船上生气呢,哪里顾得上看风景。
项宝贵想起来就忍不住皱眉,那个流狼剑客“青梅竹马”始终是个不愉快的疙瘩,看两人的确很熟稔,老夫老妻似的淡然相处,但又比不得他和她这样“亲密”,真是奇怪。
到了江边,张六和夏七都在,开着接驳的小船,看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一路横跨江的路程,无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