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花寡妇多少能耐,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没道理能种出比她好的牡丹来。那花寡妇的底气是打哪儿来的?
“不行,我要去看看那婊子在搞什么鬼!”项沈氏说着就要下车。
冷知秋拉住她。“姆妈,您腿上还没好利索呢!”
“我就怕那婊子玩阴的。”
“…”冷知秋听着这些粗俗不堪的用词,头皮有些发麻。“如果不是真本事,总会拆穿的,到时候更加下不了台,害人者终害己而已。姆妈,我们只管好自己的便是。”
“好好好,冷小仙!”项沈氏说不过她,儿媳妇总是有道理的,总是透着股仙气。
冷知秋对于这个新绰号,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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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二人忙着准备花王赛的事情,公公项文龙也在忙着给女儿物色女婿人选,家庭运转正像发条一样进行着时,乱子就来了。
项宝贝真的离家出走了!
她学会写一些字,便歪歪扭扭留了封错别字占一半的书信,赫然醒目的放在空榻上。
“…吾去也,不去也午(许)会后X(悔)一X(辈)子,莫要生气,不论如何,吾是(誓)要见他一面…”
项文龙捏着那封信,一屁股坐在女儿榻上,说不出话来。
项沈氏也忘了生气,心慌慌的问:“宝贝应该还没走远吧?赶紧去追?”
这时候,再不说出实情,连冷知秋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姆妈,公爹,其实,宝贝要走的事,两天前我就知晓了,我还给了她一百五十两银子做盘缠,画了一张京师的地图。”
“什么?!”项沈氏气得要打儿媳妇耳光。
小葵眼色快,慌忙冲上前挡在中间。那一巴掌就扇在了小葵的脸上,虽然打得不重,却也现出一片红丝来。
桑柔站在一旁冷笑不已。看吧,娶的好儿媳,真是丧门星!
小葵跪下道:“夫人要生气,也先听听我家小姐说完。”
冷知秋感到一阵齿冷,婆婆打了她的贴身丫鬟,却痛在她脸上、心上。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原本慢慢有些积淀的婆媳感情,看透了也不过如此,她是项家娶进门生孩子的,不是项沈氏的亲人,人家的亲人永远只有三个,那就是公公、项宝贵和项宝贝。
但她不后悔帮项宝贝逃家,那不是她对项宝贝有感情,而是因为从心底,她支持项宝贝的做法。
“姆妈,我已经让夫君的属下跟过去照料宝贝,她应该不会有事。有些话,知秋想要对公爹和姆妈说。人生在世,总是有万般无奈的时候,我不知道宝贝这样做的后果如何,也分不清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有些事本来就说不清对错——就像我爹娘,当初是为了我好,所以将我匆匆嫁进项家,如今他们却后悔莫及。公爹和姆妈也说为了宝贝好,要将她匆匆嫁人,谁又能保证你们将来不会后悔莫及?我很佩服宝贝,她是我见过的同龄女子中最勇敢的姑娘,她知道要把握自己的命运,迎难而上,甚至根本就没计较会不会有结果。有个故事说的是小马过河,公爹想必也知道,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自己走一条路呢?”
她这番话,就算搁在今天,也是很开明的。千百年后的当今,依然有许许多多的父母在规划儿女的道路,让儿女成为没有主见、断不了奶的“巨婴”
项文龙蹙眉沉吟。
可惜,项沈氏对这番话接受无能。
“老娘不管什么对错,什么机会,老娘只知道,如果宝贝出了什么意外,就是你这恶媳妇怂恿的!”
项文龙觉得她这么说有些不对“其实,宝贝要去找那书生,你我心里原是知晓的,不算儿媳妇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