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动过,王爷怎么就喝不得?”
梁允泽走到一边,但没有接话。
偲偲又笑道:“恕奴家粗俗,您来青楼找姑娘寻乐子,就不嫌弃姑娘们的小手也叫别的男人摸过?”
“你怎知我来你金梅楼,就要找姑娘?”
“来妓院不找姑娘,您烧香?”偲偲反诘,口吻中是满满的嘲笑意味,这一句话也有几分欢场暗语,若梁允泽追究,便真是把自己脸面的皮子里子都撕破了。
“鹤鹤是你的孩子吧。”可梁允泽竟一点不生气,反而坐到了偲偲的身边。
“是,怎么了?”两个人突然贴那么近,熟悉的却又陌生得好像隔了千万年的气息传来,她惊讶于这个男人身上竟有没变的地方。
可就只是这小小一个感慨的功夫,自己的下巴就被梁允泽捏住了,不及反抗,便见他带着可恶的笑容,口吻轻佻地问自己:“既然你都是做娘的人了,‘姑娘’二字对你实在不合适,本王不喜欢小姑娘扭扭捏捏,就喜欢你这样,风情万种的小妇人。”
偲偲挥手就要打他,却被梁允泽死死捏住,更顺势把自己另一只手也捉在掌心,偲偲哪里拼得过他的力气,眼睁睁看着他凑过来,要吻在自己的嘴上。
“你敢?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看她着急的模样,梁允泽却笑了,仍不松开手,轻声道:“那天有人说,本王是京城第一霸道的人,不是吗?看你这眼睛里的精神气,并不像青楼女子。”
偲偲的心跳得很快,那晚有些冲动,说过什么本就记得不清楚,此刻被他这样胁迫着,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况且面前的人或许不知道自己是谁,可自己却明明白白地知道彼此间曾经发生过什么,眼下听到他这一句无赖的话,竟是觉得心痛。
“王爷想怎么样呢?您这是要奴家伺候吗,就在这里?”偲偲略感心冷,眼眉间的气势也转为深深的不屑和鄙夷“接手做这门生意,早晚要有这天,今日若能伺候王爷,奴家愿意得很。”
梁允泽心头一震,不知为这些话,还是为了什么,倏地松开了手,避开了偲偲的目光,但很快又转脸来看她,却欲言又止。
偲偲脑中一热,冷笑相问:“王爷想说什么,说奴家不知自爱?”可说出口,才感觉十万分的后悔。
梁允泽的心再重重地一震,这一句话对他的分量太重,这些年都不曾听过说过,竟被眼前这个陌生女人轻易说出口,如此看偲偲的眼神都起了变化,好像恨不得穿透她的心。
“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他逼近来问。
“不是在衙门见过么?”偲偲冷笑。
“是说再之前,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更近地逼到偲偲面前,再要开口,却被人打断,只听一把老成稳重的声音响起“王爷,幸会啊。”
梁允泽抬头看,竟见户部尚书季世奇缓步走下楼来,笑容温和地说着:“没想到下官能在此见到王爷。”待到了跟前,便行了礼。他自然已坐正了,可看着偲偲离座走到季世奇身边,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那种亲和感,叫他心里莫名得嫉妒抓狂。
“没想到素昔刚正清廉的季大人,也会来这风月之地。”梁允泽冷冷一声,不屑地转开目光,他见不得思符和季世奇这般亲热。
“老臣也是凡夫俗子,觅得思符姑娘这一知己,自然常来常往。”季世奇说着,又很温和地对偲偲道“鹤鹤很担心你呢,去瞧瞧她吧,我也该走了,一会儿和王爷一起离开,就不消你伺候了。”
“是。”偲偲欣然接受季世奇的安排,虽然没想到季世奇会不惜在梁允泽面前出现来为自己解围,可眼下最好的感激,就是顺从他的安排,而非再激怒梁允泽挑事。
看着偲偲离去,看着她对季世奇言听计从温柔和顺,梁允泽心头燃起无名怒火,竟冲动地喊住她:“你不是要伺候本王么?怎么又要走?”
“王爷…”季世奇又开口。
“本王在和思符姑娘说话,季大人无须多言。”梁允泽铁着脸,天晓得他为何会失态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