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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封王贵妃隐忍1.4万字(3/7)

叫什么?”鹤鹤继续问,自己想出答案说“叫奶妈么?”

毕竟她的认知里只有这两个称呼,而小黑是狗狗,不是人所以不能叫。

这一下奶妈和偲偲都忍不住笑了,偲偲搂着女儿抱怨:“小东西,娘快急死了,我该怎么教你才好?”

奶妈凑过来道:“鹤鹤乖,以后再见到那个人,就叫叔叔,叫叔叔。”

“叔叔?”鹤鹤学了一遍,然后“叔叔叔叔”地重复了好几遍,突然就开心起来,竟不再纠结那“不是爹爹”是什么了。

偲偲没说话,她本想让女儿喊霍蛮舅舅,可奶妈已抢先教了,而细想一下,若真的叫“舅舅”,只怕会让霍蛮难过,反正是注定要保持距离的,自己何必去伤人家,遂作罢。

那一日后,霍蛮和偲偲的相见反变得自然且日益频繁,偲偲告诉他奶妈不知念雪阁的事,伙计们也不知鹤鹤的事,霍蛮答应为她保守秘密,但又认为没这个必要,希望偲偲能考虑一下不要将自己束缚得那么紧,现实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残酷,更何况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至少偲偲眼下,显然是在活给别人看。

这些道理偲偲也懂,她曾经不以自己生长在青楼为耻,从不觉得妈妈和舞依姐姐们这些青楼女子比别的人低贱什么,可如今她却很怕面对过去那些事,生怕女儿将来会觉得羞耻,她本意并非隐瞒,而是想忘记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但眼下鹤鹤一句“那那个人呢”就让她束手无措,现实不残酷,却很不简单。

暖春缓缓而过,三月过去,四月来临,鹤鹤就快满两岁了,而生活里多了“叔叔”的这短短几十天,鹤鹤的成长再次让偲偲惊喜。因霍蛮每征得偲偲同意后,便会大方地独自带着鹤鹤上街,鹤鹤接触到越来越大的世界,本就聪明的小脑袋转得更快,会说的话也越来越多,近来更学会了跟偲偲顶嘴抗议,当然每每被饱揍一顿小屁。股,隔日哭着腻了霍蛮撒娇告状。

鹤鹤很喜欢霍蛮,从前醒来必要奶妈抱小黑来,而如今醒来第一句就是“叔叔今天来吗?”,偲偲因此吃醋不开心过几天,奶妈则告诉她,孩子敏感而聪明,男人带来的安全感是女人怎么也做不到的,她会亲近霍蛮,是对父爱本能的渴望。

对此偲偲只有苦笑,她剥夺了那个男人行驶父爱的资格,也剥夺了女儿享受父爱的权利,难得女儿“正常”地开始成长,她还要为了一己私心去阻断么?可是眼看着霍蛮看自己的眼神日益改变,偲偲真的怕有一天自己会承受不住,继而带着鹤鹤远离。

她不是没有试着去放开去接受,可每次冒出这样的想法,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某个人的脸就会在眼前挥之不去,甚至梦中都要来纠缠,她一次次苦笑这断不开的冤孽,心底却明白,终究是她没出息,是她忘不了。

如是,更觉得对不起霍蛮,更加想逃开他温和而真诚的情感。

五月初四,鹤鹤满两周岁,霍蛮特特来陪着偲偲一起庆祝,再有奶妈张罗好酒好菜,宛若一家人般热热闹闹玩了半天,偲偲看着鹤鹤花儿一般的笑容,也终于决定不再藏着女儿。

先是告诉了奶妈自己是念雪阁老板的身份,因为奶娘唤偲偲为夫人,加之偲偲从不提过去的事,所以长久以来也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今日得知自然吃惊不小,但也明白了为何一个女人家能撑起这个家的缘故,毕竟那些银子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如此倒释怀更安心。

吃过午饭后,偲偲则带着寿包寿桃,抱着女儿带着奶妈一起来到念雪阁,因一旁还有霍蛮相陪,让店里伙计看得瞠目结舌,他们一直觉得老板娘不简单,可谁也没想到老板娘竟然就是当年那个抱着孩子独自来到南疆城的小娘子。

而偲偲却私下对霍蛮说:“这里的人太淳朴,其实我早以为自己的身份被人知道了。”

霍蛮则笑:“这也是南疆城里最珍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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