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娥“恍然”：“原来是这样啊，那么汤校尉对一个反贼有这样的效忠之词，足以定他死罪了！这几位军士既与他同谋盗窃，说不定也是一路人，只要把汤校尉给来俊臣审一审，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啪”地拍了一记掌，笑：“对了，这一位是汤千里汤校尉吧？”

汤千里咧了咧嘴，都快哭来了，要是早知这等拍表忠心的话也能惹祸，打死他都不会说啊。侍立在符清清后的小娥眨眨，天真地问：“符，汤校尉这么说又能如何？朱都尉虽以谋反被捕，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定汤校尉的罪吧？”

汤千里谨慎地：“正是下官。”

汤千里赶：“符误会了，我等与朱都尉也谈不上如何的关系密切，只是…他是我等上司，日常接自然多些。”

杜生赶陪笑：“请问，在下听着呢。”

符清清启齿一笑，红齿白，端地俊俏，咯咯地笑：“杜云骑，我瞧着你就像个聪明人，嘻嘻，果然是个聪明人！”

小娥摇摇：“翠儿不知。”

符清清：“这可不好说，翠儿，你知依照我大周律，什么样的事情算谋反么？”

符清清瞟了他们一，轻轻一笑，：“你们不妨商量好了再给我一个答复，我不急！”

杜生等人听了脸倏变，他们这些事，自然不可能完全瞒过里人，的确是有些太监娥知情，可是这些人也是分了好的，怎么还会有背后说来？

杜生和校尉汤千里对视了一，杜生小心翼翼地：“不知说的是什么事呢？”

她伸一纤纤玉指，轻轻一划众人，笑地：“你们一群！”

人来，是有两件事儿要问你们。”

几个官兵脸登时全变了，朱彬已经定了谋反之罪，符清清这么说什么意思。

符清清：“你们是引驾仗，负责中仪驾鸾仗诸般事宜，举凡敝幕、故毡、旗鼓、杂畜、牧养诸般事宜，都归你们。有人说，你们几个把帐幕、毡毯、旗鼓，私自拿去变卖，还有人把大角手使用的铜号故意损毁，报领新号，旧号则毁为铜块，售于商贾，不知可有此事啊？”

符清清：“汤校尉与引驾都尉朱彬据说关系非常密切，哦！我说错了，不是你一个，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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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清清剔了剔手指，轻描淡写地：“是么？我怎么听说，有一回，汤校尉在引驾仗押衙里，对朱彬说过：‘我汤某人里只知朱都尉，不知其他。凡事定与朱都尉共退！只要朱都尉一句话，上刀山下海，在所不辞！’

两个人一唱一和，说得汤千里冷汗涔涔，脸苍白，不见半血。

符清清：“依我大周律，谋反依据有三。一、但谋即罪。不需要你真的有谋反之举，只要你谋划了，不有无实施，杀无赦！二、就是已行有罪。只要你有谋反的行动，不造成的伤害是大是小，杀无赦！三，言即罪。不你是不是真的想谋反，有没有谋划、有没有行动，只要你说了，杀无赦！”

要说起来，符清清这位女官的品秩并不比杜生这位正七品的云骑尉，而且内官与外官哪怕是平级其实也要低些，但是形势比人，现在的引驾仗就是个谁来都能一把的柿，不起来。

此言一，那几个军士顿时全都变了脸，云骑尉杜生长长地叹了气，对符清清拱手：“我这几个手下，见识短浅，可禁不起你这一吓。有何主张，就请吩咐下来吧，我们兄弟几个…一定从命！”

符清清淡淡一笑：“也没什么，本来呢，你们引驾仗的事，不到我一个女官来。不过，本姑娘手下几个内侍女聚在一块儿嚼，可巧被我听见了，所以叫你们来问问，如果没有其事呢，我也好惩罚他们，免得他们以后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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