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安葬了吗？”

年轻人说着声音就变的哽咽了起来，又端起酒壶大喝了一。

“哦？是这样啊，那刚才都是谁碰她们了，站来给我看看。”

月悬，乌鹊啼飞。

“少爷，他们几个都是咱乔家的伙计啊，兄弟们来的久了有想婆姨了，你别跟他们计较了。”

荀连忙转求情，看着乔志清里的寒光，也忍不住颤抖了下。

“荀哥，我还不想死，你快给少爷求求情，我娘还等着我回家抱孙啊。”

乔志清看着众人冷冷的询问。

乔志清面毅的又大吼了一声。

乔志清刚说完，旁的一队亲兵便卸了那几个老兵的洋枪，把他们的双手反绑。

“抓起来。”

“恩，安葬了，你知他们死的时候告诉我什么吗？他们说让我告诉你，他们不怪你。少爷，他们可是我们的兄弟啊！”荀又忍不住大哭了来。

乔志清冷冷的吩咐着。

“陈三娃，刘盛才，蒋文远，张盛，王二。”

“你们怪少爷，少爷心里明白，咱从山西发时，少爷还对你们的父母保证，要带你们回家的，可是今天少爷却把你们留在了这里。”

荀哭喊了一声，站起了。

“少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砰，砰，砰”

老兵们因为过于张，背到最后一条时竟哆嗦的齿不清，大声的哭喊了起来。

有个大胆的兵勇站了来大声回了一句。

年轻人端起酒壶大喝了一。

“军规五条，你们背一遍给我听。”

老兵们终于认识到事情的严重，上跪下了，求饶“少爷，我们都知错了，您就放过我们吧，兄弟们下次都不敢了。”

人群往后退了一步，从里面站来五六个着山西音的老兵，红着脸垂着不敢看乔志清。

“啊…，我来送他们上路，不用你们动手！”

一个时辰后，荀了营帐，声音有些嘶哑的问着乔志清，满脸沾满了泪。

荀连答了三个是字，咬着牙了帐去。

“少爷来给你们送行了，是少爷对不起你们，少爷敬你们一杯。”

荀刚好赶了过来，对着那几个老兵大声呵斥了一句。

“少爷…”

荀再次哀求了一声，满脸挂满泪。

“是，是，是。”

“你去吧，给那些女人们发些衣服和银，让她们逃命去吧。”

年轻人摆好了六只酒杯，挨个斟满，然后对着墓碑上的名字轻喊了一声。

荀连忙给乔志清跪下，大声的求饶，额磕在地上咚咚作响。

军官们看见乔志清和王树茂过来，急忙喝止了兵勇们的哄闹。

“什么是你们？说什么，快下去。”

“亲兵营，拖下去，斩。”

年轻人狠狠的咬了下嘴，低吼了一声，端起酒壶一饮而尽。

王树茂也带跪下了，围观的兵勇们也跟着跪下。

“这是怎么回事？”

“荀刚才问我，为什么不放了你们？我真的不知怎么回答他，有些事情，少爷也决定不了。你们安心上路吧，家里的父母妻儿，少爷不会亏待他们的。下辈，等天下太平了，少爷给你们当，还你们这条命。”

“我再说一遍，斩，谁要是胆敢再求情，一起问斩。”

帐外传来六声枪响，军营里瞬间安静的只剩下风过的声音。

乔志清攥着拳，闭上了气。

乔志清背对着荀，声音里有些伤。

“东家，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乔志清闭上一言不发，转过回了营帐。

乔志清了气，大吼了一声。

乔志清笑不笑的皱了下眉，浑散发着冷冷的杀意。

“少爷，是咱们兄弟。”

“报告团长，刚才有几个假洋鬼带她们过来的，说是要犒劳犒劳我们兄弟。”

“烧杀抢掠者斩，****妇女者斩，临阵退缩者斩，违抗军令者斩，私吞战利者…斩。”

“少爷，我求求你了，他们都是我们乔家堡带来的兄弟，要是你杀了他们，我们回去怎么向家乡的父老代啊。”

老兵里一个年级稍小的对着荀使劲的磕，哭喊着大声哀求。

像等待被宰杀的小绵羊一样蜷成一团，有几个胆大的老兵已经忍不住抱着女人们白的摸了起来，不时大声的笑着。

清字团驻扎的岗外，一个白巾的年轻人，在六座新树起的坟前跪了下来，从篮里取几样小菜，还有一壶老酒在坟前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