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洼,然后带着儿子去京都看望父亲,再也不趟这滩浑水。
王知柄丢得起这个脸,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拿定了主意,她心中略微好受了些,就看见一个黑影从旁边树林拐了过来。
她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是丈夫王知柄。
他低着头,高一脚低一脚,一副神不守舍模样。
不知道窦家老太爷跟他说了些什么?
高氏思忖着,想到昨天自己劝王知柄不要住窦家,随便到哪里窝一夜都行。王知柄不听,结果今天早膳时候,窦家丫鬟看他们眼神就像他们是来打秋风穷亲戚,她硬是一口气堵胸口直到了下午才渐渐散去,高氏就不想理睬丈夫。
她转身回了厢房。
王知柄望着从半开房门内泻出来昏黄灯光,不由苦笑。
他何尝不知道他们住这里言不正名不顺,可若是他不住这里,庞氏没有人压着,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泼皮事来?
也不知道这门亲事是谁做媒人,这哪里是给他们家做媒,这简直是害他们家。
偏生他弟弟又懦弱无能,被这个弟媳掐得死死,他一个做大伯子,总不能越过弟弟去管弟媳吧?
王知柄头痛欲裂地进了屋。
高氏一句话也没有和王知柄说,默默地打了水给王知柄洗漱。
王知柄知道自家事让妻子受了委屈,十分过意不去,拉了妻子衣袖,故作高深地道:“你知道窦老爷叫我去是为什么事吗?”
高氏敷衍地道:“什么事?”
“窦老爷问我,是想让爹做个名流青史贤臣?还是想让爹做个昙花一现诤臣?”
高氏骇然:“窦家老太爷都对您说了些什么?”
“说了一些我们不知道事。”王知柄迟疑了片刻,把赵谷秋死告诉了高氏。
高氏面白如雪,捂住胸口,嘴角微颤,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道:“会,会不会,弄错了?”却猛然间想起有一次婆婆说是故旧人家嫁女儿,没有钱随礼,不想去。还是她当时当了自己一根金簪子才让王映雪去喝喜酒…心里却已经信了几分,眼泪就忍不住扑扑落下来:“这是造什么孽啊!”“我也没有想到。”王知柄眼睛也红了“窦老太爷说,他要不是钦佩父亲为人,是决不会让映雪进门。原来只当是照顾旧识女儿,却没想到惹出这样祸事来。映雪想什么,窦老太爷清楚,可窦老太爷也说了,出了赵氏这件事,赵家是绝对不会答应扶正映雪。你也知道,没有赵家同意书,就算是窦家承认映雪,也是没有用…”
不知道为什么,高氏听了这话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祸水东引”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