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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妇人之言(2/2)

甄氏答:“建耿介,盈聪慧,同为兄弟,安忍相害?太不肯害文,彼等亦不肯害太也。此必丁仪所为…”

然而在这条时间线上,杨修已遭贬谪,向曹告密的是另一名曹植党羽——校事丁仪丁正礼。曹并没有亲自去检查——终究他现在是皇帝啦,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甚至起居郎记录在案,不可随意妄行也——直接去问曹丕。曹丕随扯谎,说只为中妇人想穿绢衣,所以我装了几筐来——知父皇您一向提倡俭约,我知自己错了,以后也不会再犯了。

回府向是勋禀报,光说了前半段儿,是勋和桓范就都长舒一气,以为易储的危机算是基本上度过去了。是复神一飘,脆就把后半段儿给咽了——若被父亲得知太储位不稳,必要设谋拯救,然而皇帝最近脾气是越来越暴,要是万一也把自己父给牵扯去,那可如何是好啊?再说了,曹丕本是陈群的靠山,跟自家父亲理念不合的,似这般太,废就废了吧…(未完待续。)

闻言,已知曹丕当面扯谎,心中便有些不喜。再扒拉两饭,只觉得腹脘饱胀,没有胃,于是放下碗箸,喝一薄酒,问甄氏:“适才桓请辞太位,汝如何看?”

是复心说这无知妇人,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吧,在天家,谋秘计围绕之下,你光老实孝顺用啊,差儿把老公也给折去了吧。听曹最后的话语,似果有易储之意,兹事大,赶关照卢洪,说你今天就当没来,而这些话我也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在原本历史上,钻竹筐的是吴质,随即为杨修侦得,禀报曹。曹打算亲自去拦截,曹丕得信后以问吴质,吴质说没关系,你明天再装一车竹筐门,我就不去了,筐中只盛丝绢,那就不怕遭到主公的盘查啦。曹丕依计而行,果然瞒过了曹,还使得曹疑心杨修离间他们父,就此开始对杨德祖起了杀心…

追问:“太如何说?”

冷笑一声:“汝知建,独不知桓耶?!”伸手推开案:“朕倦矣,汝可退下。”甄氏慌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是磕:“请放归藩,以全儿夫。”曹哼了一声:“或如汝愿。”

说着说着,不禁清泪两行:“妇初门时,太弱冠,文、建尚幼小,徘徊膝前,妇似嫂而实姊,亲密无猜。今天不假年,文薨逝,本已椎心刺骨,而况诬为儿夫所害耶?若妇死而能清白儿夫,死亦可也——陛下明察!”

用车装着竹筐,让朱铄藏在竹筐里,偷偷潜,去与他商议大计。

甄氏老实回答,说我跟太都一贯秉承您的旨意,生活俭朴,平常也不新绢衣,即东诸妇人,包括被逐的柴氏,也没有谁胆敢逾越规矩——太命人运丝绸?还不是一回两回?这是谁说的,我怎么不知啊?

虽然提倡俭朴,终究已经贵为天,也不跟草莽时代那般对自己标准、严要求啦,既然如此,又怎么好意思去苛责儿呢?此事就此下。可是谁都料想不到,事隔多日,曹仍然记得这事儿呢,并且似有意、似无意地问起了甄氏来。

甄氏从来不会撒谎,仓促间只好实话实说:“闻太云,丁正礼为陛下勘文事,在在指向于吾,得非建所使耶?吾必杀之!”说完了赶补充:“妇知建,必不办此,或丁仪妄为耳。”

猛地一瞪:“汝如何知是丁仪奏朕?”

甄氏慌了,脱:“此太语其吏,妇偶听闻…”

轻抚甄氏的肩膀,不住的安,说好啦,好啦,别哭啦,我知文之死跟桓没什么关系,然而——“外间所传,空来风,或有人桓也。卿以为谁欤?建欤,盈欤?”

甄氏伏地奏:“妇从夫行,若夫请辞,妇有何言?唯念初于归时,公姆慈、夫妇相敬、兄弟和睦,未识今日生分若此!妇尝闻,外间有诬太谋害文者,此真弥天之谎、极天之冤也。一旦居位,谤便随之,既如此,何如卸去,归就藩国,或可免兄弟离心也…”

当然这一大话,卢洪不可能全都侦探明白,也不可能跟复读机似的备悉无遗转述给是复知。他只是说了一个大概,先是曹谈到了“车载簏绢”事;随即曹提起曹丕请辞太事,甄氏既为两个小叔保,又说漏了嘴,曹丕憎恨朱铄,曹因而不喜;最后甄氏磕请归藩国,曹冷哼:“或如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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