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二十一章家国国家(2/2)

是勋读完这张表,不禁撇嘴一笑,就问是复:“汝与太为敌乎?”是复赶回答:“非也,儿乃挠陈长文之途而已。”我嘛要跟太过不去?我是怕太通过陈群,援引更多跟咱们不一条心的世族仕,而掌控朝堂。老爹你虽然跟陈长文是所谓的“君之争”,但总不能瞧着他通过太往各私人去,您却袖手旁观,不为所动哪。

因此继续任由陈群呆在吏尚书这一重要职位上,实在对是勋太不利啦——尤其曹丕既已被立为太,陈群的靠山更加稳固——还不如明升其职,暗夺其权,让陈群去宰相哪。

啦,一家族通过姻戚等关系,也辐向更多的二三家族——比方说泰山羊氏——但是勋手中也有更多有机会挤二三去的寒门可用。

所以是勋问是复,你认为应该是国、家,国在家前呢,还是应该是家、国,家在国前呢?在你心目当中,何者更为重要?是复却故意混淆概念,搬古老的说法,意思是国就是家,家就是国,只有小大之分,本没有轻重之别。

是勋追问:“汝能使家而国存,存国而家兴否?”是复答:“儿不能也,然阿爹可。”照你此前跟我透的理论,只要招揽更多的同盟者,拧成一个整,使各家都能够得到足够的上升空间,那么自然家兴而国盛,不会有家、国完全对立的情况现啦。

是勋摇摇:“若士大夫各其家,则国何存?”是复针锋相对地回答:“若国不能保安各家,存之何益?”

于是右手、中两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动,良久才说:“陈长文乃可为相矣。”

是勋沉良久,突然开,问了一个貌似八杆打不着的问题:“汝以为,国家、家国,何者为是?”

在古文当中,其实并没有完整意义上的“国家”一说,《易经》云:“是以安而国家可保也。”其实国与家之间应该加上个“顿号”,代表的是两不同概念。周代分封诸侯,诸侯的产业就是“国”,诸侯再命士大夫,士大夫的产业就是“家”,要等秦汉以后,分封制度逐渐衰微,国才和家统合为一,产生了“国家”的新概念。

照勋所苦心设计架构而搭建起来的曹魏政府,可以说是汉武帝以来权威最盛、权柄最大的政府,内廷势力被极大限制,君权就制度上而言,已无法与整个官僚系相抗衡——当然啦,制度是制度,实际是实际,想用大政府模式压住曹,那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曹却首肯了这一制度,关键问题就在于,政府权限虽然增加,单独相权却反倒大受压缩。

然而诸相之外,却独有一个门、一两位长官,权力极大,几可凌驾于相权之上,那就是——吏和吏尚书、侍郎。对于绝大多数官僚来说,政令的颁布和实施,国家能否搞得好,都对自己影响不大,吏如何考和安排自己,才是至关重要的。一句话,握住了人事权,就等于住了官僚系统这条蛇的七寸。

说白了,相权和政府权重了,皇帝就省心;各相或各门权限轻了,各相、各门之间相互制约,皇帝就放心。

只是如此重要的人事变动,曹丕是绝对不了主的,在曹西征归来之前,只能预先些准备,却不可能达成成果。所以是勋也就是那么随一说,谋划,还得他跟是复爷儿俩商量着,慢慢来…(未完待续。)

——你瞧他安排了多少人?您就想安排一个仲达来着,结果都还给否了。

是勋莞尔一笑:“汝得之矣。”所谓“破家为国”,终究乃下策之下策,是被至绝而无可奈何的抉择。能够此抉择的虽然是仁人烈士,但自己还真没有决心走到那一步去——要是能够坐看家兴国盛,除非有自倾向,或者一心卖直邀名,谁愿意抛弃其中之一啊。

汉初以丞相、大司、御史大夫为三公,曹魏同样是群相制,却把数量扩大为六人;更重要的是,旧时三公皆可立府,通过自命的僚属去掌控政府机关——比方说相府设置丞相司直一职,直接手本该御史大夫执掌的监察权——而曹魏的六相却并不备此权限,他们所能运用的,全都是正经政府机构官员。再后来政归内廷,而大将军等多录尚书事,实际是以一人或一机构而专断朝政。曹魏则几无此弊。

是复微微一笑,躬:“诸侯立国,士大夫立家,何有异耶?”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更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