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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忙中得闲(2/2)

钧一,迷迷糊糊地便跟随着小吏了门,登上前来迎接的车。车一路疾驰,了洛西门,德衡瞧瞧这条路似乎颇为熟悉,便即开:“未、未知侍、侍…接吾何去?”可是驾车人只闷着抖动缰绳,本就不理他。

是宏辅的著作,在这年月就算是畅销书了,士人间无论瞧得懂瞧不懂的,只要购买得起,也购买得到,家中必要收藏一函,即便《理初言》那般艰涩之书,也已经脱销好几个月啦。

想想陈纻对自己还算是不错的,况且又是同村,自己又岂能卖于他?可是再一想,既然召自己来,那肯定已经锁定目标为陈纻啦,就算不招他来,恐怕他亦难逃责惩也…可是既然如此,又召自己来啥呢?仅仅同乡可没有连坐的理啊!(未完待续。。)

果然,四周景越来越熟,车最终驰了一所庄院之中——正乃钧在科举时曾经寄住过的是氏庄院。这一来德衡更迷糊了,心说诸葛亮找我,不在衙署,也不在他家,却来了是太尉的别业,究竟是何意图?啊呦,想当日陈兹免为了愤,在别院正堂的梁上刻了十六个字,虽然其后删去姓名,别是终于被发现了吧?因为我跟陈纻是同乡,所以召去查问?

钧还听说,豪富之家如诸曹、夏侯等,近来习惯将茶叶碾碎,和以北地酥酪,甚至五味调料,再以冲之——不过据赵转述是宏辅的话:“此异端也,非饮茶之正!”

想到陈纻,又不禁念及那理初言》——可惜啊,未知何日才能复见,读完后面那几卷。其实赵的书斋中便藏有一,因为赵君卿也是编撰者之一嘛,然而钧当日阅读前两卷的时候,过了序言和正文之间满满两页的编者姓名——是宏辅可不是吕不韦,不会光传自家姓名,而把真正执笔者全都湮没了——若然知也有参与,必然提借阅啊。他倒是曾经探访书肆,寻找此书,可惜毫无所获。

待放松,却又无聊——这连忙了好几个月,骤然清闲下来,他倒觉浑不自在了——想想架阁中也有些书籍,虽然都是他不怎么兴趣的兵法战策,但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取来一读,消磨时光吧。

只得放下茶杯,就往正堂而去。小吏赶拦住了解释:“非也,侍郎不在内,特遣车来,召令史往城外去。”

近年来北边相对安靖,正当朔、并的拓鲜卑归附已久,其酋诘汾受拜为归义侯;凉州的西鲜卑式微;幽、平的东鲜卑大人轲比能亦遣使纳贡,受拜附义侯,另一名大人步度则遁外…中国与鲜卑、乌之间的互市贸易非常繁荣,洛市内经常可见来自胡地的各特产——酥酪亦在其中也,只是无论赵还是钧,平素都吃不大起。

四日一早,德衡例辞别赵,来至兵值守——说是值守,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可,只备突发状况而已,倒是难得地躲了一回清闲。他先填朔州产的无烟煤,生起火炉,随即在火上置一陶罐,煮些清,再洗净漆杯,撒上一小把赵赠与的茶叶,笼火而坐,等着开。饮茶的习惯,始于是宏辅,据说可以消去毒、安神静心,近年来都中颇为行。只是茶叶的来源主要是蜀地,江南各州才刚尝试植,产量很少,故而非富贵人家不得享用也。赵的茶叶还是是宏辅相赠的,新茶既得,旧茶乃陈,脆就送给弟钧啦。

才刚起,突然门外奔一名小吏来,躬禀报:“诸葛侍郎遣人召唤令史。”钧闻言,不禁一愣,心说诸葛亮虽然是自家恩师的好友,但跟自己可素无往来呀,而且职位也隔着十好几级呢,他突然传唤自己,究竟是为了何事?难有账算错了,要叫自己去申斥吗?还是说临时有什么急务,而值班的令史只有自己一人…

钧烧开了,泡得了茶,便以双手笼着漆杯,坐在厅中发愣。既得闲暇,难免思念家人、故友,也不知齐有否顺利抵达平州,更不知陈纻落选之后,此刻心境如何,有无刻苦攻读,以期下科得中——这年月通讯很不发达,氏邨内倒是曾有信来,却并没有提及陈纻半字,钧哪里知陈兹免其实已然了叛民,早遁曹魏地界去了…

钧不禁慨叹,好不容易得着一阵清闲,此刻偌大的兵衙署就只有他和两名斗小吏留守,若能一手茶,一手《理初言》,一气读上一整天,可有多么惬意。

ps: 忘记说了,昨天那章,读者“九月樱飞”场,扮演钱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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