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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世豪之富(2/2)

怎么办,接下去又该怎么办?瞬间从云霄跌落泥涂,陈祎就觉得手足冰凉,心如麻,忍不住转过去寻找魏讽的影——京你得再给我个主意啊。其实他要下台也很简单,直接上前谢罪,说我忘记您还挂着侍中衔了,确实我没有权限来搜检您的行李。此为我之失职也,还望侍中恕罪。众目睽睽之下,是勋必须要表现大度,不可能再揪着这事儿不放,至于日后会怎么对付自己…那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啦。

侍中为中二千石。那可是跟郑浑相同。都在自己丞相司直的监查范围之外啊——我也就能查查厅局级活。省可真不是我能够得着的呀!

京果然“有惑人才”也,好,我也不等你谋反了,不如现在就取了你的狗命!反正被你们泼这一也洗不净,不怕再多背个杀人之名!(未完待续。。)

是勋开辩驳,魏讽不禁冷笑:“其谁知之?”或许你真的不怕查账,可问题谁会来查你的账?这事情总归越描越黑啊,到时候舆论哄传,你说有多少人相信你的钱都是好来的?

宣帝朝有名臣张安世,曾继霍光执政,到大司卫将军领尚书事,史书上说,他不但“邑万”,而且“夫人自纺绩,家童七百人,皆有手技作事,内治产业,累积纤微,是以能其货,富于大将军光”——家七百人各有手艺,搞了很多三产,再加上生吝啬,锱铢必较,结果积累起来万贯家产,竟然超过了霍光。可是有人因此而说过他坏话吗?又不贪污,也不抢掠,有钱怎么了?有钱是罪过?

到了这个时候,他就必须要站来敲钉转脚,给是勋以最后雷霆一击——反正以是宏辅之智,我跟陈祎一唱一和的戏文也肯定被他给看穿了,我不可能再置事外,就此逃避他的报复。脆站到前台去——陈元德啊,你显声扬名的机会错过了,那就让我来踩着你跟是勋,就此青云直上吧!

?郑文公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朝着是勋微微一揖:“侍中,无须理会此狡吏也。”他跟是勋最初都是称呼陈祎的字的,后来称其官职,如今脆也跟是勋学,直接名之为“狡吏”了。本来地方行政官员就跟监查系统不怎么对付——对方存在的目的,就是要挑自己的错啊——你这回又跑到我的地面上来无礼惹事儿,我嘛还要客客气气地对你?光骂你一句“狡吏”,那还是轻的哪!

ps: 今日双更。

是勋重新揣好青绶银印,随即冷冷地瞥了一魏讽,心说我哪儿来的双俸?我还想要呢,人曹也得给啊——“汝非世豪,故不识世豪之富。吾自有爵有田,岂因俸活?妻家亦大族也,所载皆田土、坊肆所得,何所异言?”这年月又没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得经商,我靠田和经商致富,很奇怪吗?

郑浑话才,陈祎就觉得前一黑。他终于反应过来了,凡魏官亦多冠汉职,是勋上可还一直挂着个朝廷侍中的虚衔,始终没被抹掉哪!不错,他是辞职返乡的,然而辞的是魏之中书令,没辞汉之侍中啊,就理论上而言,即便要辞侍中一职,那也不能在安邑跟曹辞,得跑许都去向天辞啊——可他不是还没有抵达许都,并且声称压不打算路过许都吗?

于是排众而,大声质问:“即魏之中书、汉之侍中,双俸所得又几希耶?是公为经学大家、天下楷模,于今携数十车乘,满载而归乡里,其如舆论何?魏王唯才而不唯德,乃专为是公所设耶?!”

是勋微一皱眉,心说这还真是癞蛤蟆脚面上来了,我不可能真派曲把此间人屠尽,但凡哪个混去胡说几句,谣言传开来,我真是黄河也洗不清啊。而且话再说回来,就连我自己也不敢保证所有家产都净净…我日常不钱啊,都是老婆跟鱼他在,二人大样是不敢玩儿的,收儿小贿,搂儿小财,那肯定避免不了呀。

若能就此揭破是勋贪腐的本质,吾必名动天下也!就算他将来再怎么报复,难还能治我的死罪不成吗?但得不死,有此声名,异日公府征辟,为相宰,易事耳!

然而陈祎临事惊悚,本就没想到这法,光琢磨着找魏讽来问计啦。而在魏讽看起来,其实咱们此番行动也不能算彻底失败嘛,起码是勋的数十车乘暴在了众人面前,至于里面是不是金银财帛。他愈是不让查,便愈可启人疑窦。至于陈祎的权限如何。那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要是权限允许,陈祎可靠此扬名,如今权限不允许,失职之罪也落不到我脑袋上来,就让陈元德一个人着好啦。是勋是猛虎啊,吾等以微弱之搏虎,想一儿伤都不受,那终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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