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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为国杀贼
曹cao2一边啃着ma骨tou,一边在是勋和王粲面前岔开tui坐下来,想想不妥,又顺势改成了跪坐——他跟兵将们相聚而食的时候,往往是前一zhong坐法,然而面对是、王这二位文士,就不能那么邋遢和没规矩啦,再说,也有失他大汉丞相的shen份啊。
跟大tou兵在一起,多cu俗也不会有**份,因为对方gen本就不懂礼仪,但在士大夫面前,举措稍有不慎,就可能召来…怨言倒未必会有,谏言定然是跑不掉的。当然啦,是勋并不在乎这些,而且瞧王仲宣也并不是一个很“讲礼”的人——终究王粲是文学家,文学家往往心思细腻,行为却未必拘谨。
这年月liu行的坐法就是传统的跪坐,垂tui而坐则自是勋而逐渐风行起来——终究pigu着座总比胫骨着座来得舒服啊。然而膝盖耸起,足bu和tunbuchu1于同一水平线上的所谓“箕坐”,仍然属于很不礼貌的行为。无他,那时候ku多无dang(甚至可能着裙而无ku),那么着坐必然loujj啊,jj向人,何其的无礼——虽然骑ma戎装都是有kudang的,即便曹cao2真箕坐了,jj也不会louchu来。
坐下以后,曹cao2还扭了扭pigu,非常不习惯——他虽然摘了披膊,可仍然着着战裙和护tui,实在硌得难受——然后抬起tou来问是勋:“闻宏辅少年时,客居乐狼,彼chu1如何也?闻其南方,更有天地,又如何?”
是勋心说那地方真不如何——“境内多山,耕田稀少。唯西海畔略有平地——闻其南方。平坦chu1更少…”朝鲜半岛那zhong多山地形。在当时那个年代是很不适宜耕zhong的,这也是中原王朝多少年没兴趣往那儿发展的重要原因。
“然而,”是勋突然一转折“乐狼以北,辽东之东,高句丽居焉,彼chu1林shen而多大木,土地亦因此而沃。若能得之,十年开拓,可为天府。”其实高句丽他也没去过,但比照后世东北三省的宜耕程度,估计这年月也未必会有多差吧?
曹cao2先点点tou,然后又摇摇tou:“自黄巾起,诸侯纷扰,百姓多死,hu口十不存一。吾所望者,人也。而非地也。”说“十不存一”多少有点儿夸张了,更多的人口是liu亡边陲。或者为大hu所隐匿,国家hu籍上大开天窗而已。其实从汉末直到三国,数十年动luan,说死了六成人大概是有的,死更多,可能xing就不大了。曹cao2的意思,现在是大片荒地无人耕zhong啊,我首要目的是先定中原,繁zhi人口,而不是再去寻摸外族的土地。
聊聊说说,很快便又到了启程的时候。大军从平冈附近转向东南方,下一站的目的地,乃是原右北平郡的重镇白狼,然后从白狼再绕向东北,前指原西bu都尉所在地柳城。gen据探报所得,袁氏兄弟所依附的乌wan大人蹋顿,就正设帐于柳城附近。
乌wan,后世亦称“乌桓”,本是东胡的一支,东胡为匈nu所灭后,其族即归附匈nu。等到汉武帝遣骠骑将军霍去病击败匈nu左bu以后,便将乌wan族解放chu来,迁之于长城以南,设“护乌wan校尉”统辖之,使其为大汉守边,以挠匈nu。西汉末乌wan再与匈nu合,数次侵扰汉地,为伏波将军ma援所破。光武帝趁机羁縻乌wan,封其渠帅八十一人为王为侯,并再准内迁。于是乌wan就此分布于幽、并二州的北bu,从辽东到朔方,到chu1都可以看到其族人的shen影。
逮至汉末,鲜卑崛起,乌wan在长城以北和并州境内的bu族,逐渐为鲜卑所驱逐或吞并。曹cao2这回要去讨伐的,乃是乌wan主力所在,俗称“三郡乌wan”——三郡即指辽东、辽西和右北平——大概是在中平年间,因汉人叛贼张纯的联络而初步统一起来,并且chu了一个著名的首领,名叫丘力居。
后来丘力居死了,其子楼班继位,但因为年龄太小,实权都掌握在堂兄蹋顿手中。袁绍占据冀州,与公孙瓒相争的时候,为了羁縻和拉拢乌wan,从背后tong公孙的刀子,因而以大将军的shen份册封蹋顿,以及右北平郡乌wan大人汗鲁王乌延、辽东属国乌wan大人峭王苏仆延,全都当单于。三单于中,仍以蹋顿势力最qiang,并且据说这回庇护二袁,他也把另两位单于给ying扯上了战车。
曹军一路艰难跋涉,非止一日,终于进至白狼附近。田畴屡次劝曹cao2放缓行军速度,等等后路——“此chu1距柳城不过二三百里,乌wan侦骑或已查之,若会兵来攻,我军疲惫,恐难当也。”曹cao2却说越是这样,咱越是不能慢喽,要不怎么还叫奇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