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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兄弟阋墙(2/2)

只好轻咳一声,赶转换话题:“今袁氏兄弟皆来请助,以修看,当从谁耶?”咱们帮谁才好呢?

袁绍去世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许都,随即袁尚、袁谭亦各有表章呈上。袁尚的奏章很简单,就是通报了父亲之死,希望能够遵照亡父的遗命,由自己袭爵,并领幽州牧。袁谭的奏章不知是何人代笔,写得相当有文采,痛陈其弟袁尚弑父夺位,希望朝廷大起三军,讨伐逆叛臣,自己愿意率领涿郡之兵,为王师前驱。

曹昂一皱眉,面孔涨得通红,却说不一句话来。

许攸冲三步,瞧着就在前面,而竟然没人来拉,不禁心中痛恨逄纪。好在急中生智,仿佛脚下拌了蒜,一个趴就伏在旁边了,并且还伸双手去抱混不清的,仍是嚎啕不绝。

到袁绍尸上去了。

许攸痛哭失声,逄纪听得心烦,于是关照属:“且扶许公起来。”可是人还没上去呢,许攸倒先站起来了,扯着嗓大喊:“是吾见事不明,以致害了主公啊!且待相伴主公于地下!”

想到这里,曹心中倒不禁有一涌动,心说我得再照顾儿老二才成,要真真正正拿长兄的“悌”来给世人瞧瞧。

喊完这两句,许攸一脑袋就往屋中的撞去,逄氏曲赶上去拉扯,好玄没撞上。可是许攸发疯一般挣脱了众人,一转,又奔屋撞过去了。众人还待阻止,逄纪却轻咳一声,那意思——让他去。

不过曹老对两个儿的态度那是尽人皆知啊,只是曹德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打小就从来不跟大哥去争抢什么。兄弟二人长年分隔,曹在外打天下,曹德在家照顾爹妈,情说不上有多厚,但也没什么仇怨,没什么隔阂。

心说坏了,我问错人了。这话可以问曹丕,可以问曹彰,他们好回答,无外乎拍脯表态一定尊敬长兄,唯长兄之命是从,绝对不会象袁尚那么不成。可是这话问不得曹昂啊,他本来就是老大,是正牌继承人,你让他怎么回答?“我肯定不会因为继承权问题跟兄弟们争的,我不会象袁谭啊,桓、文要是想夺继承人的位置,给他们就是啦。”——这象话吗?

两份奏章都摆在曹,曹瞧瞧袁尚之奏,再瞧瞧袁谭之奏,不禁喟然长叹:“皆不肖之也。”你说堂堂袁本初怎么就该着了这么俩儿?倘若易地而,我和我兄弟可绝对不可能打起来。

要不是刚才曹问那一句,曹昂肯定回答相助袁谭——他是老大,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嘛,即便袁尚弑父只是谣言,那朝廷也没有帮忙小儿夺取继承权的理呀。可是曹问过之后,曹昂就不好开了,只能踢球:“此军国重事也,当询之百僚。”

转过去,一又瞟到了侍坐的曹昂,他忍不住就问:“若汝兄弟此,又如何?”你们会跟袁家兄弟似的翻脸阋墙吗?还是真能够和和睦睦地,一直相到老?

说好,那你就帮我召集开会吧。(未完待续。。)

其实曹嵩老儿一直都不喜大儿,却偏小儿曹德,经常跟人说孟德那就是一败家的货,还是去疾忠厚稳妥,能够维持住家族的名声和实力。但是曹老还真没有正经打算废长立幼,而且等他年岁老到该当考虑继承人问题的时候,曹孟德早就自己去闯一片天下来了——老爹的名爵?有我吗?老爹的财产?但凡我想伸手,老二敢不乖乖献上?我还需要着继承权不放吗?

许攸哭得这个伤心啊——这怎么话儿说的?我怎么就掺和破事儿里去了呢?我原本想得好好的策略,透消息给逄纪,让他暗中动手,自己则事外,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好背着个忠臣的名去投曹啊。这袁绍怎么就给逄元图死了呢?我恐怕难逃“帮凶”的恶名啊!

他这是喊给屋外人听的,屋外不光是逄氏曲啊,还有很多袁家的仆役,虽然被拘起来了,耳朵可还没聋,这将来传去,许先生还是个忠臣嘛。

逄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脆走过来,亲自劝说许攸:“远且收悲声,主公既殁,幽州之事,都在你我。今敌在外,显甫公尚未正位,若其置不当,袁氏基业,尽丧你我之手——则远便追随主公于地下,又何面目相见耶?”别装啦,善后的事儿还得你帮忙,赶给我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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