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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工人运动
是勋觉得就连jing1明如关靖、逄纪,因为时代所限,教育所限,都好似被朱建平给洗了脑了,自己碰上点儿什么事儿,便说朱某所相无虚。相关孔rong的问题,其实一直是悬在自家touding的达mo克利斯之剑,只可叹自己绞尽脑zhi,以为把他诓走就完事了,谁能料到他还会跑回来?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自作自受。早该算到,诓走孔rong只可救难一时,而不能稳妥一世,为什么自己就跟只鸵鸟似的,孔rong一走便弹冠相庆,从此把脑袋埋在沙堆里,再也不考虑这件事儿了呢?倘若预作筹谋,哪至于如今这么手足无措啊?
好在还有关靖、逄纪可以商量,尤其当逄纪说:“或其禳解之策,正在建平所言…”是勋不禁将shenti略略前倾,急问dao:“何谓也?元图教我。”
于是逄纪就说啦:“主公为曹氏姻亲,即哭祭、敛葬孔rong,料魏王未必入罪也,安可比拟朱伯厚、蔡伯喈?唯因在位,斩孔令下而不得不谏,谏必犯怒。若非不谏而无能谏,则士林谤安所chu?”要是你并非不肯谏阻曹cao2杀孔rong,只是力有不逮,无能为谏呢?估计名声就不会因此遭受玷污啦。
是勋还是不明白:“吾既在位,何无谏能?得无劝吾去位乎?”你是想让我干脆辞职不干了,那么作为白shen,就没有给曹cao2上谏书的能力啦,救不下孔rong也在情喇中。是这个意思吗?
逄纪摇摇tou:“主公为曹氏姻亲,即不在位,亦可书达魏王之前。何得不谏?”你chushen、名声摆在这儿。就算无官无职。也能够直接给曹cao2上书啊,光辞职guandan用?随即揭开谜底:“弘农、南yang有疫,若即得gan而卧,耳不闻信,口不言事,手不能书,斯可不谏也。”
是勋这才恍然大悟——不错啊,装病确实是一条妙计。到时候我跟榻上彻底起不了shen。要有多反人类的思维才会埋怨重病之人不救孔文举啊?说不定后世还会作如此评价:“是勋为孔rong故吏,时染疾僵卧,乃不能救。若使谏之于cao2,或孔rong能得不死耶?此天意乎?”
正待抚掌赞叹,关靖却提chu了反对意见:“计虽妙,而时难择。若其久病,或应时而病,岂无人疑?”装病是条妙计,但可惜时机很难把握,你要是病得早了。然后一直拖着不肯痊愈,直拖到曹cao2杀了孔rong。或者临时得讯,就在曹cao2杀孔rong的前夕才突然病倒,你当别人都是傻的呀,还瞧不chu来是装病吗?
除非时间卡得很准,比方说你病倒个七八天,病势正沉重的时候,曹cao2突然斩杀孔rong,然后等孔rong死后又七八天,尸ti都凉了,别人都给他落了葬了,你的病势才有起se,那或许不容易招惹怀疑。可是,你能确定曹cao2什么时候杀孔rong吗?
而且——“若魏王下令,传至许都,须三五日;御史从命,朝廷定计,又三五日;或不即许都正法,而囚至安邑,再须六七日…其间半月有期,而主公始终僵卧,竟不之闻,亦难矣。”孔rong终究是朝廷大臣,又名满天下,即便想杀他也没有遣一介使往,到地方就开刀的dao理,从曹cao2下令到最终砍下他的脑袋,且得好些天哪,你什么重病啊,就一直不得好?
当然啦,以这年月的医疗技术,也真有好几个月甚至好多年不愈之疾,但除非始终昏睡不醒,就不信那么大个事儿没人肯告诉你,你也没力气提笔给曹cao2写信,甚至连口述让人记录都不成。可真要昏睡个十天半月的,这得多重的病啊“病来如山倒,病如若chou丝”,直接今年内你就告别政坛吧。
关靖提chu自己的疑虑,逄纪却不禁哂笑:“谋之shen则计之迟,算之密则事必不成。但总规划,临时机变可也。”除非你能够拿chu更好的办法来,否则咱们就只能这么办,juti细节,可以走一步再算一步。
关靖还是摇tou:“且再筹思。”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还是再多想想吧。
话正说到这儿,突然门外传来鱼他的呼唤声。是勋正在心烦意luan,忍不住就一拍桌案:“吾正繁忙,何事烦扰?”没见我找两位高参过来,关起门来密谈嘛,有什么事儿必须这会儿过来打搅我?
鱼他压低声音回禀dao:“城外别院送…来…大事,必奏主人!”
是勋也没听清楚究竟送了谁或者什么东西过来,有啥大事,正待呵斥,关靖却说:“鱼他久随主公,非不识轻重者也,可即召问。”是勋这才“哼”了一声,唤声进来吧。等鱼他一进门,他就急切地问dao:“别院送何wu来?”有什么事儿赶jin说,别耽搁。
鱼他躬shendao:“送曾二狗来…”是勋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心说曾二狗又是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