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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愿为云敞(2/2)

朱震和蔡邕的例是勋当然也记得,但是不能说——因为下场都很糟糕。其实类似情况下也跟云敞一般没死的,还有一位,那就是收葬窦武的桂人胡腾,只是遭到禁锢而已。然而细一琢磨,胡腾跟朱震都有一个共同的特,那就是他们所冒死收葬的家伙,全都是被宦官给死的——曹最忌讳这了,他自己可以提朱震,是勋却绝对不能说胡腾。

可是曹政害怕曹当真,赶劝解:“姑婿戏言耳,伯父息怒。”曹一指是勋跟曹政说,他嘛要赶在我疼的时候开这玩笑啊,就不怕把我给活活儿气死?是勋及时给帽:“主公宽仁大量,必无真怒。前所戏言,只为解颐。”我只是想让你笑一笑啊,那就能把疼给忘啦。顺便再说:“勋已访得名医华佗,不日赴许,料必能疗主公之宿疾也。”

以云敞举例问题就不大了。王莽是不是千夫所指的贼?在汉代那当然是,可是王莽也跟曹一样,先的一世权臣,是勋这也是拐着弯儿提醒曹,你已经有王莽篡位之势啦,我希望你能够跟王莽似的更一步。虽说王莽下场和名声都不大好,但说不定曹内心,还就乐意拿王莽自比呢——只要不落到他那样的结局就成啊。

等等,别想转移话题。你真的建议我杀孔吗?这混真是气得我不轻,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

说啥,你帮忙找到了华佗?此前在寿找到个樊阿,我就后悔啊,当时没犯病,所以没想起来找他治,等发了病再找,早不知他跑哪儿去了。听说华佗是樊阿的老师,想必医术更为超,好极了,宏辅你有心,那我就等他过来…

说那混啥啊?真要放去当地方官,官小了他更怒,还不定说我啥呢,官大了非闹不可。是勋微微而笑:“何不使孔公往襄以吊赵邠卿?”(未完待续。。)

骂是勋,是勋只是微微而笑,并不在意。他跟曹的关系比较铁,只要所找的例不犯什么忌讳,开这小玩笑无伤大雅。再说了,他是宏辅也不是平常都板着一张脸,从来不开玩笑的,这要是一毫无幽默细胞的家伙如此说话,曹就要怀疑其真实用心了,是勋这么说,曹绝对不会当真。

——从来自比西楚霸王项羽的猛将,不会在意霸王是怎么死的,因为比的只是武勇,大家伙儿都会觉得,若换了我霸王,肯定就没刘啥事儿了。

所以是勋那意思,曹你要是杀了孔,那我作为孔的半拉“故吏”,正好去收葬他,可在士林中赢得佳名,怎么能说没好呢?

名换姓去另投名师了,只有当时担任司徒掾的云敞主动跑去殓葬吴章,就此传下了千古的贤名。

是勋心说我当然信啊,我怕的就是这个。他知迟早要事儿,到时候自己就很难啦,不加理睬吧,恐于声名有损,拼死谏阻吧,或者去哭尸吧,曹绝对饶不了自己。所以脆,我先把话说在前面——而且他是绞尽脑,才想起云敞这个例来的。

是勋说:“孔公天下知名,岂可擅杀?主公不念昔日杀边让,则兖州反乎?天下未定,安可自招恶声?虽然,彼等皆沽名钓誉之辈也,然自安、顺以来,士皆阿党比周,指黑为白,时人皆为所惑也,即明宣其罪,亦不之信…”所谓名士,那大多都是来的,然而时俗便是如此,即便孔真的罪大恶极,你把他的罪行全都审查明白,一一开列,那也未必能够取信于人,倘若杀他,必招恶名。千万慎重啊老曹。

因而曹说别扯了,你就光记着一个云敞了,象他那样走运的能有几人啊?你就不记得朱震朱伯厚、蔡邕蔡伯喈的下场了吗?朱震是收葬过陈蕃,还窝藏陈蕃的儿陈逸,结果被宦官们拷掠至死。蔡邕则是跑去哭董卓,结果被王允逮捕下狱,也直接死了。你敢去哭孔?你好人让我背恶名?我宰了你信不信?!

打断是勋的话,说我难还得继续忍着那混吗?

是勋说:“相见争如不见,何不放之于外?”

云敞的结局比较不错,因为冒死收葬吴章之事,使得车骑将军王舜动,不但没有治他的罪,反倒推荐他谏议大夫。王莽灭亡后,他又过更始帝的御史大夫,最后病卒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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