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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此胡匪也
mo利从属于匈nu右bu,世代担任都尉,原本的右贤王是呼厨泉,呼厨泉进位单于后,便提升左贤王、叔父去卑为右贤王——匈nu本以左为上,归汉后从汉俗,以右为尊——相当于确定了去卑的第一顺位继承权。这位去卑是个超级汉粉,自称先祖乃是光武帝之子、沛献王刘辅六世孙、度辽将军刘进伯,刘进伯北伐匈nu被擒,娶单于之女而生尸利,去卑就是尸利的孙子。所以讨厌汉人的于扶罗一死,去卑第一件事就是打chu一面“刘”字大旗来。
随即去卑就把他那tao彻底带到了右bu,穿汉服、行汉礼,甚至还召了平yang城内的两名儒生来讲经,这便导致了包括mo利在内的很多匈nu贵族的不满。尤其去卑还向呼厨泉进言,要各bu都释放bu分擅长农活的汉人nu隶,聚集起来,在平yang城外开荒zhong田。mo利时常对同僚抱怨:“我等虽暂居汉地,终究是要返回草原去的,岂可放弃畜牧,改慕农耕?右贤王太也忘本!”
他这zhongzhong牢sao,很快就被同僚密报给了去卑,去卑心xiong并不宽广,闻而大怒,就此三天两tou找借口收拾mo利,小鞋一双连着一双,把个毫无政治斗争经验的mo利一贬再贬,最后贬成了仅仅统帅四十骑的哨探队长。所以mo利心中对汉人那是恨入骨髓啊,尤其今天撞见了曾经俘虏过左谷蠡王,大扫先单于于扶罗面子的是勋,当即就恶向胆边生,想要杀了对方xie愤。当然啦。结果是害人不成。反受其害。膝盖中箭,还被绳捆索绑起来zuo了俘虏。
是勋探问清楚了mo利的来历和冲杀自己的缘由,脑jin一转,不禁拈须微笑起来。于是他从鞍nang中取chu纸笔,当即写了一封书信,大意是:我前来拜谒单于,却不想才chu白波谷,便迎面撞见盗贼。擒获其首领,自称乃栾鞮氏之子mo利,不知真伪。因为平yang附近盗贼太多,故此不敢继续前行,这便暂且返回临汾县去,请单于速速派人前来联络,若为假冒,则即时枭首示众。也请单于扫清dao路,约定时间、地点,好方便我前去拜谒。
写完了就把书信折好。递给才包扎了伤口的荊洚晓:“汝且赴平yang,将此信亲手jiao于呼厨泉单于。”今天荆洚晓的表现让他很不满意。所以呢,要是这家伙把事儿给办砸了,或者干脆回不来了,那就名正言顺地罢了他屯长的职务;要是侥幸成功,就算自己再给他个机会。
荆洚晓哪能猜到是勋心里那么多弯弯绕?双手接过书信,答应一声,便即tiao上ma背,一路绝尘而去。是勋命人将匈nu兵的尸ti全都搜集起来,扒光了,整整齐齐排列在大路正中,还cha一块牌子,上书四个大字:“此胡匪也。”然后把捆成粽子一般的mo利担在ma背上,返shen便回了白波谷南的临汾县。县令朱彦恭敬迎入,是勋命将mo利下了狱,自己暂居县署之内,等待北面的消息。
chu乎他意料之外,等了还不到两天,荆绛晓竟安然返回,还带回来消息:“匈nu右贤王去卑在白波谷北下寨,迎候主公。”
原来那天荆洚晓打ma扬鞭前往平yang,行不多远,迎面撞见了匈nu游哨,展示书信之后,就被带进了城中。呼厨泉单于见信大惊,赶jin找叔父去卑前来商议。去卑详细打听了mo利被擒的前因后果,跪下来向呼厨泉请罪:“此乃我guan教不严,是右bu之失,还请单于降罚。”
呼厨泉赶jin把叔父扶起来,说这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这位是太守,我昔日曾经跟随先单于在偃师城下跟他打过jiaodao,最是凶蛮qiang横,却又占着一个理字。这回也是如此,他一口咬定mo利所bu是盗贼,甚至还专门立了“此胡匪也”的牌子,陈尸大路,似有寻衅味dao。是不是曹cao2在接收了河东以后,有发兵攻打我匈nu的意思呢?还请叔父为我筹划一个良策chu来。
去卑说我觉得不象,是太守应该是特意前来与单于联络,想把咱们扯上曹cao2贼船去的,却不想横遭mo利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小子的阻挠,他占了理,所以才一怒之下,掳人陈尸,要扫单于的面子。我的想法,就干脆派人去跟他说,他遇见的确实是盗贼,想杀就杀了吧,就此撇清咱们的责任。
呼厨泉说怎能如此?mo利不guan怎么说也是我栾鞮氏的子孙,怎可不闻不问,由得他被汉人所杀?去卑心说我恨这小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要不是栾鞮氏,不用是勋动手,我就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