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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兖州叛将
倘若真是拦路打劫的山贼,没dao理不下山抢掠,而只是远远地she1箭啊——是勋心里有把握,这百分百就是青州的计谋,目的只是拦阻自己,bi1自己退回去,或者绕路。
那么,对方的真实shen份有两zhong可能xing。一是青州兵,假扮盗匪,如果真是那样,便断然不敢伤了自己和郑玄的xing命,就算ying往前冲,他们也未必就敢动手;二是被青州派人收买了的当地土匪,那么或者匪xing顽劣,毫无所惧,或者青州来人没有jiao待清楚,就有可能下狠心谋害自己这一行人。但是,既然是被青州给收买的匪徒,则必然不敢伤害青州治中——顺dao儿把雇主的人也给杀了,你还想再拿到酬劳吗?
因此是勋就大着胆子,跟王修并ma前行,而且还特意落后王修一个matou。他就不信这隔着五十多步的距离,土匪当中有也神she1手,有笃定的把握光she1中自己,而不误伤王修。果不其然,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已经越过了地上cha箭的所在,山上却只是连声斥喝,还往他们shen边隔了十来步发了几箭聊作警告,就没敢真瞄着人she1。
是勋一直提在嗓子yan儿里的心,这才缓缓放下。
对方每一次喊“止步”,是勋就让孙汶回复:“速叫汝等的首领chu来打话!”好不容易,右侧山tou上突然一声暴喝,喊chu点儿新hua样来:“某便是首领,汝等若再向前,休怪某辣手无情!”
是勋抬起tou,却瞧不见喊话之人。光听得山上似有ma蹄声响。他暂且停步。静静等待。就听着蹄声逐渐远去,忽高忽低的,大概是在寻路下山。约摸五、六分钟的时间,ma蹄声又在dao路前方响起,随即便见三骑绝尘而来,相距约三十步远,勒住坐骑。
是勋抬yan一瞧,只见三骑呈品字型。后两骑ma上骑士,看一yan就知dao是小卒,可以不论。前一骑ma上之人,shen高七尺,ma脸短须,shen上甲胄俱全,还系着一条黄se的披风,手端ma槊——这是山贼?世上哪儿有这么威风的山贼啊?
他看这“山贼”首领的气质,绝非乡野草寇,肯定读过几天书。还曾经吃香的喝辣的大大风光过;看他shen上甲胄,虽非至宝。可也不便宜,别说山贼了,就连普通大hu都未必能置办得起。是勋就有点儿怀疑自己刚才的判断了——这不象山贼啊,就有七分象是官兵。
难dao真是青州兵假扮的?那就更好说话啦。
他斜yan略瞟王修,瞧王修的yan神,并不认识这个“山贼”首领。于是开口问dao:“某乃少府丞是勋,来将通名!”对方听到这话就微微一愣,然后犹犹豫豫地开口:“某…某乃此山大王,姓奚名虚。”
虾米,唏嘘?你还慨叹哪!是勋一听就明白,这肯定是假名啊。可有一桩,对方为何要在自己面前报假名,难dao此人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他怀疑万一报chu真名来,自己就能摸清楚他的底细?奚虚?许溪?那又是谁人了?
先不忙着考虑这些,是勋当即把鞭一扬:“某奉天子诏,往高密迎郑康成先生赴许,汝等为何拦住去路?”
奚虚把手中ma槊一扬:“废话少说,卿…汝若能从某手上过得三招时,便放汝等过去,否则么,嘿嘿…”是勋心说你也知dao很难光she1中我而不伤到王修,所以亲自下山来了,打算cuima过来把我生擒活捉是吧?你便料不到我shen边儿还有一个孙汶了呀!可是再一琢磨,不对,孙汶要是放开王修,上前跟此将放对,王修朝后一跑,自己可就落到对方弓箭的she1程里啦…这可怎么办?
你说不废话就不废话?我干脆就跟你把话给挑明了算!“不guan是谁人买通汝等,使阻我去路,若能放某回兖州时,定然双倍奉上酬劳!”
奚虚把嘴一撇,理都不理,抖抖ma槊,就待要往前冲。
是勋心说反正是空口许诺,我干脆把价码再报高一点儿,反正将来有曹老大报销——“我看汝等也非寻常草寇,料不是袁青州麾下,必是昔年被打散的官军,若放我等过去,上奏天子,招安汝等,虽郡守亦可致也!”
这二千石的筹码往前一抛,果然对方就有点儿han糊,当下一勒坐骑:“汝此言可真?”是勋赶jin拍xiong脯保证,说我在天子面前完全说得上话,而且我还是曹司空的亲戚,既然答应了,就绝不反悔。王修在旁边急得就叫啊:“休要听他的,我青州…”叫到一半儿却又闭了嘴——不在于孙汶突然下重手nie他的肋骨,而是他突然想到,难dao自己要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