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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训诂之师(2/2)

“不想是少府于训诂,”旁边刘琰好奇地问“不知师承何人?可能与我等宣讲一二么?”

谁想到没等多久,他这儿才刚随着赵岐城,自己还没去学战群儒呢,那边郗虑便来相请:“请是少府往见先生。”是勋忙问:“你等是如何与先生说的?先生之意如何?为何想要见某?”郗虑说啦,我们只是把你的话转述给先生。先生一开始不愿成行,我们劝了几句,他就说想先见天使一面,再下最后的决断。

是勋心说这果然是个讨厌的家伙,怪不得最终首异——我跟郑老师闲聊几句就要切正题,你在这时候跟我讲什么“训诂”?还问我师承何人?我能告诉你说是师承《汉字形义演释字典》、《汉字演变五百例》、《甲骨文字典》之类的书吗…

他这儿悼念郑益还没悼念完呢,任嘏急,又:“请是少府速取了诏书来,我等这便去劝说先生启行。”王经也重复自己先前的担忧:“只恐先生不肯,奈何?”是勋说这么着吧,你们先去探探先生的风,反正宣读诏书嘛,也不急在一天两天的。

郗虑和旁边陪着的王经、刘琰等人就要去扶,却被是勋拦住了:“勋此来未着公服,未赍诏旨,非天使也,乃先生之再传,安敢劳动先生起来相见?先生还是卧着,与小对话吧。”

训诂这门学问肯定是要有人启蒙的啊,是要研究过多古籍、文拓才能有所开悟的啊,不是自己个儿跟那儿空想就能得结论的——那就变成王安石了“以竹鞭犬”成为千年笑话——而且这门学问也就后汉开始兴起,是古文学中的秘奥,不是随便逮俩乡下士人就能跟你说清楚丑寅卯的。

只可惜了,对于文字的变、典章的变迁,很多观在这时代还是彻底的异端,我不方便在自家的经注中合盘托,否则肯定吓得你们一愣一愣的。

郑玄微微一笑:“如此,怠慢了…”他叫弟们把枕,然后就这么半躺着跟是勋说:“前在徐州与公祐语,提到过是少府,说你学识未足,基却厚,于训诂一似开慧。公祐云,卿若得吾当面传授,异日成就不在孙叔然之下。”

是勋没有想到,他见到郑玄的时候,郑玄竟然是躺着的——不是吧,你刚才生龙活虎的,这一见朝廷天使就又打算装病了?

孙叔然名炎,乃是语音学和训诂学的大家,也是郑玄的弟,后来被称之为“东州大儒”,还跟王肃打过笔仗,可以算是郑学对王学最后一次有分量的反击。是勋心说“微言大义”这东西谁都能大开脑,今人不见得比古人…未来人不见得比这时代的人更明;但训诂学就不同啦,我中二就通读许慎的《说文解字》,大一又把王安石的《字说》当笑话瞧,大三开始研究甲骨文,对于古代文字和典章制度,说不定就比你郑老师更。所以当初就学于孙乾的时候,唯独不向他请教相关训诂的问题,想不到孙乾还,竟然能够瞧来我在这方面的长

还好郗虑给了解释:“先生原在密,三日一讲,如今年迈气衰,只能五日一讲,课罢即须静卧良久,才得恢复。非故无礼以怠慢是少府也。”他这边儿话才,躺在席上闭目养神的郑玄就听到了,当下睁开双,微微息着说:“见天使安能卧?扶我起来。”

是勋心说难又要我去耍嘴,游说他人么?这回面对的可是大儒郑康成啊,年岁既长,又刚死了儿,想必心如死,就不知能不能劝说得动了。转念一想,要不是为了说服郑玄赴许。我千里迢迢跑密来嘛?这活儿要没啥难度,估计就算皇帝亲自名。曹也未必会放我前来啊。罢,罢,咱只好上吧!

脑袋里转过无数念,可是他表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地跟郑玄作揖,连声逊谢,说孙老师夸我夸过啦,小可不敢当。

反正历史已经被篡改得面目全非了,左右都是死,他死在谁手里不是死啊…想起当年也颇有些情,复甑山上共过患难,虽然早知他不得好死,此刻骤闻噩耗,也还是忍不住自然些悲凄之

是勋本来不想理他,可是瞧着郑玄也正目光渴盼地望着自己,似乎也对自己训诂方面的师承兴趣——这可怎么办?自己该怎么蒙郑玄?难再编穷坳当中过路的无名白胡儿的故事不成么?(未完待续。。)

众人尽皆,仍然留下任嘏来陪着是勋主从,其余的全都棚而去。任嘏对是勋情得有儿过,又是端,又是探问此前襄之行的情况——您都见了哪些人啊。辩了些什么经传问题呢?是勋心说正经辩论时间还真不长。几句话就能讲完。算了,反正闲着等消息,我就先从偶遇赵岐开始,跟你聊一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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