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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单家俗吏(2/3)

首先是文才不简单,虽说基本上没留下什么作品,也不能跟曹氏父和孔他们相提并论,但好歹是附在王粲等“建安七”传中,并且专门提过他因“文才”而被曹丕相中,引为属吏的。其次是智谋不简单,这在演义里也有写,后来吴质朝歌县长,每晚上都藏在装绢帛的筐里潜曹丕宅邸,帮忙谋划怎么对付曹植,抢夺继承权。后来这事儿被杨修知了,就禀报曹,吴质跟曹丕说你别慌,今晚你别再装我了,真的装上一筐绢帛,魏公查到了,就反而会

是勋闻言,双眉不禁一挑,再度追问:“可有字么?”“草字季重。”

就听李全冷笑一声:“题名‘游’,诗中便犯‘游’二字,真是俗不可耐。”是勋心说是啊,他要不明“游”,怎么能把咱们几个不名儿地全都给骂了呢?他还低着在仔细咀嚼这首诗呢,突然脚下舱板一晃,随即听到那游徼的声音就在舱门响起:“我诗已经成了,李公不可言。”

那游徼满脸的不愤,一边整理差儿被扯烂了的衣服,一边伸手接过牍板来,瞟了一,撇嘴:“文辞尚可,但转折突兀,又不敢尽言,算什么好诗了?”

那游徼说:“我是继承父职了游徼。有志不在年,昔项橐七岁而难孔,况且我的年岁,两倍于项橐,而所当面的,又不及夫之万一呢?”

听了这诗,是勋不禁大吃一惊,心说小厉害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能够五言六句来,其实并不值得惊讶,因为很可能是从前旧作,略加修改而成,然而这诗文、诗意却真值得叹赏。前两句说献帝还在臣手中,国家还没有太平,历经兵燹,城池都化作了废墟;中两句写景,说坟连缀成了泽畔的田垄,白骨漂浮变成里的野茭白;末两句开骂,说都这年月了你们还有心思游哪?你们跟庄预言中那大而无当、不成材料的臭椿树有啥区别!

是勋心说行啊,这就一拳打中了老肋,起码论起诗才来,这狗就甩舱里那票公哥儿十条大街啊。他仔细打量面前这个游徼,只见对方年纪很轻,光光的下没有胡须,瞧着也就十五六岁的年龄,不禁心下暗惊。然而表面上却并不,只是问:“汝才多大,怎么就了游徼?又如何胆敢轻慢长者?”

“且慢!”是勋轻喝一声,再瞧瞧舱内众人都疑惑地望向自己,就赶堆下满脸笑来“此人有趣,待我耍他一耍。”说着话,顺手抄起自己的诗版,撩开舱帘,步舱外。

那游徼闻言一愣,估计他平常都被那票世家弟“狗”、“俗吏”之类的称呼叫惯了的,突然有位青年公称“阁下”,就觉得很不习惯。愣过以后,赶拱手:“不敢,小人吴质。”

吴质这个人,在演义中仅仅过一面,存在很弱,而即便在正经《三国志》正文当中,也没有单独的传记,只是在别人传中附了几段而已。但是对三国有所研究的人都知,这家伙就绝不简单。

只见几名画舫上的家丁就揪着那名游徼,正打算往里扔呢。是勋轻轻摆摆袖,家丁知这是老爷请上舫来的贵客,于是一齐松开手。是勋把诗牍递给那名游徼:“你看这首诗,比你的如何?”

李全然大怒,一拍几案:“狗大胆,竟然上某的舫来,来人,速速将他拋泽中去!”随即舱外便传来了呼喝、怒骂之声。

舱中传来一片哂笑:“这般单家狗,竟然也学人起字,就象是粪要刷金漆一般,真正的可笑。”但是是勋却并没有笑,反而倒退了一步,瞪大双:“你便是吴质吴季重?!”

骨浮为菰。即此游心,岂异林中樗!”

是勋心说什么“不及夫之万一”,你能说“狗屎不及满汉全席之万一”吗?把李全他们跟孔搁一块说事儿,简直就是对孔老二他老人家的莫大羞辱嘛。听得这游徼谈吐不俗,他不禁兴趣倍增,于是问:“阁下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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