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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诗歌免谈(2/2)

一直行到都附近,双方才始分手,是纡转西,前往临沂,是宽和是勋则继续朝向西南方向,下一个目的地是琅邪国都开

是勋只好假装抹抹睛:“因思伯父、八弟尚在北海,未知将来如何,故此夜不能寐…”

反正诗名只是锦上添,自己原本就没打算仅仅靠着抄袭来混上宦途啊…虽然已经打定主意破罐破摔了,但是他这一晚上仍然辗转反侧,烦躁得难以眠,所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圈儿都是黑的,就跟熊猫差相仿佛。是宽一见之下,伸手来他的脉搏,问:“宏辅如何面憔悴?难是染上风寒了么?”

一连好几天,光听着是宽在那儿背回忆录了,而且在是勋的追问下,度极其缓慢,一直等到了郯县城下,他这儿才刚汉寿,才刚遇见荆州刺史王叡呢。一行人前呼后拥地了郯县城,是勋抹抹额上的汗,心说好辛苦,好不容易又熬过了一天。

是宽:“董贼当日京,所关西兵岂止十万,每日都有数千开城中…”是勋心说那是董卓耍的诡计,把那几千人黑夜里潜城去,大白天的再开来,这招连袁绍都给瞒住了,你当然就更瞧不破啦。只听是宽又说:“是故京中人心惶惶,士庶遁逃者日以千计,为兄便在董贼京的第三日,与几位友人一起离开的…”

是勋心说你倒是看了袁绍和公孙瓒必生战,那怎么就想不到陶谦是公孙瓒的党羽,徐州也迟早会给卷去的啊?还想在徐州占稳基?基越稳,到时候想闪人就越难呀。

兄弟二人前往曹府拜谒,时候不大,便有从人领厅堂。只听痰嗽一声,一人从屏风后面踱,是勋抬一望——耶,原来这个便是曹豹么?

“且放宽心,”是宽安他说“只要你我能在徐州站稳了基,那时候便接父亲与前来…听闻袁冀州与公孙白矛盾日,恐怕一两年内必有冲突,到时候青州难免又遭兵燹,我与文通昨晚商议,也不愿父亲久居故乡。”

从诸县到郯县,山迢递,足有五六百里,是勋估摸着跟是宽起码要同程六七天,想起这事来就大无比。不过他的认知有一偏差,原来是纡要前往临沂,也暂时与他们同行——亲兄弟二人共坐一车,离别既久,有太多的话要说,是勋一人骑跟在旁边,是宽也没什么机会跟他讨论诗歌。

他揪住是宽描述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将前因后果详细探问。作为“八卦之王”,他话的技巧当世罕有其比,乍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谈论得非常烈,其实是宽说的都是货,是勋嘴里全是虚言。是炕以为这个小从弟经历少、见识浅,所以拼命打听自己的所历所见,而他本人对于那一段经历也是慨颇,所以话匣一打开了就滔滔不绝,貌似把诗歌的事儿彻底抛去了脑后。

“原来如此,”是宽竟然信了“怪不得幽、并、凉三州的骑士雄于天下,想是都惯骑庐故。”

来想去,毫无解脱的良策。最终他只好一咬牙、一跺脚,罢了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丰田车…终究是名义上的同族兄弟,老了就暴了吧,就说是梦中有个老人来教了自己几首诗…不,还是在山林间偶遇的隐士吧…家丑不可外扬,难是宽还能满世界去嚷嚷自己是骗不成?!

当然这话他不方便跟是宽说。所谓“书生不门,便知天下事”终究只是小说家言,自己一个才从偏远地区跑到中原来的小年轻,此前一直呆在北海国内几乎就没离开过,不比是宽游学四方,要是能把天下大势分说得一清二楚,那实在太妖孽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自己就先跟着去郯县,瞧瞧那将来会被张三爷一矛给了的曹豹将军,究竟是何等货吧。

是宽几次朝是勋招手,要他上车来同坐,但是是勋都以不惯乘车为借婉拒了。是宽问他:“难在乐狼,士人也不乘车的么?”是勋先不回答,却问:“三兄可曾去过幽州?”是宽轻轻摇:“我当日离家,先往雒,再下荆州,并未北行。”是勋心说“没去过就好”,这才回答他:“偏僻之地,少有路,车行不便,是以都惯骑,而不惯乘车。”

是勋心说既然就剩咱们俩了(当然还有很多仆从,但不可计算在内),那旅途漫漫,不聊天是不可能的,与其等你提到诗歌,不如我先找儿别的话题吧。开就问:“不知三兄前赴雒之时,可曾遭逢董贼京?”

是勋不等他说完,赶追问:“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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