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你可知
老夫这也委实是受了先皇所托,任重
远。”说着,他将手落在桌上一个锦布之上,用手掀起,是一块方方正正的檀木板。
“下月初八是千载难逢的黄吉日,如今已是天时地利人和,老夫自当顺应天意,辅佐你这个储君正式登基啊。”
“减赋税、裁冗兵、整军纪、治河运——每一条都是先皇对于重整朝纲的金玉良言,老夫自当谨遵旨意,不敢有丝毫怠慢。”
此时,他只能显得毕恭毕敬:“此位非国舅莫属,如此一来,奕扬才敢登这个皇位啊。”
肖奕扬一愣,这分明是从闵玥儿手中夺去的,现在变成了父皇传给他的旨意!可恶,竟没有料到他用了这一招。只要他说这是父皇给他的,那意思不就是父皇将朝廷政务全权委托给他了吗?那么他以此就堵住了朝中反对他的人的——既是先皇的旨意,谁能违抗?
只需掠过一,肖奕扬就知
,那是闵玥儿手中的密诏,他拿在手里看过的。肖然在一旁也看的仔细,立刻明白了这东西的由来。
“太如此之说,说明老夫的良苦用心没有白费啊。你既然已经开始思考责任的重大,说明你也日渐成熟,如此一来,登基之后,也可以效法先皇,
个一代明君。”
只见李珂域双手执起檀木板,起缓缓踱了两步。可以清晰的看见木板的一角有约摸两寸宽的一条是后期拼接而成,那应该就是在叶城时,落在火护法手中的。
如此绵的话,在李珂域听来,即使半真半假,也非常受用。
果然…他定还有后话!
“只是太年幼,资历尚浅。先皇将天启王朝和辅佐新皇的重任
付于我,老夫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舅舅所言甚是,朝廷事务还要仰仗舅舅您的辅佐教导才是。”
他一旦那样说,就相当于说自己和叛党是同伙,同谋将先皇毒杀,想要快速上位,那么一来,本就是自寻死路。
“这个,是先帝传于老夫的旨意,之所以一直没有拿来,就是想要等这个时机,等
党落网,朝野平静了,便可依照此旨意,重整朝纲,助太
登基,辅佐天启王朝的百年基业。”
就是闵御医,幕后主使之人就是肖王爷。
可是,他能说来,这并非父皇给他的,而是秘密
给闵御医的吗?
“国不可一日无君,即使老夫暂可辅政,也不是长久之计。连日来,朝中大臣们已经纷纷上书,质问老夫为何禁了太
,阻止太
登基。”
“这辅佐皇上的责任重大,老夫思来想去,只能勉为其难,以摄政王之位才能担当,不知太殿下意下如何?”
肖然心里明白,肖奕扬此人心机颇多,如果他真的这么惟命是从,就不会现从京城偷跑,一路随行的那一
了。这一
,果真也蒙蔽了李珂域,让他对这个太
掉以轻心。
他不能!
李珂域这一招,实在是让人如同哑吃黄连。
肖奕扬知他终于提
了自己的意图,而他是
本不可能反对的。李珂域几乎是将最大的对手已经握在手心,他自然可以放肆胡来了。只是,他突然自封摄政王,就不怕引起朝中其他大臣的不满吗?即使他要消灭那些反对的声音,也需要平平稳稳作了摄政王之后。肖奕扬直觉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
,难
,他还另有什么打算?
只见肖奕扬恭敬的一拜:“舅舅,那是他们不懂得您的用心良苦。舅舅您日夜为我天启王朝劳,不但要费心各方政事,更要为朝廷铲除芜党。奕扬惭愧,不能替舅舅分担,整日里不思正事,荒废学业,是该在麟德
自省才对,何来
禁之说。皇位对我来说,诚惶诚恐,只怕不担重任。”
难他忧患已除,打算借自己登基掌握朝廷政权了?或者是想快
加鞭乘胜追击?肖奕扬决定继续装糊涂:“舅舅,奕扬不明白您的意思。”
减赋税、裁冗兵、整军纪、治河运——这就是密诏的内容吗?肖然是听玥儿说过这密诏里的内容并没有显对李珂域的不利,这真的让人有些不可置信。他用余光打量着肖奕扬,看到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诧异之
。这密诏是闵玥儿被抓时,一同落在李珂域手中的。而从
关一路来到京城,玥儿应该已经让肖奕扬看到过里面的内容。此时李珂域读的这些,他并没有吃惊,说明,这密诏没有假,真的是这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