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只是初冬，渭还没有结冰，不过刚才在过来的路上，李曦见有一河堤坡度很缓，所以便走到河边伸手试了试，河冰凉冰凉的，手的刹那，就让人有一整条胳膊都立刻给冻住了的觉，似乎是只需一夜北风，这河面第二天就可以结冰了的样。

今天刮起这样的大风，已经是了即将冰封的迹象。

这样的运输，运费、运量少，而且途中劳苦异常。

但是渭况如此，在取得显著改观之前，就连李曦也不得不承认，长安通往洛的官，才是漕运的主力通。

而且从文特征来看，即便是丰期，渭的位也并不，再加上多年的泥沙淤积，导致河极端的浅平，本也不足以承载大船。

只不过，渭上游以及泾河、洛河等支，都经黄土原，中无一例外的夹带着大量泥沙。与泾汇合之，浊清分界很明显。《诗经？邶风》中就已经有了“泾以渭浊，湜湜其止。”的诗句，后世更是有着泾渭分明这一成语，可见渭一直都比较清澈，只是在泾河加之后，河也就开始变得浑浊了起来。

北魏郦元在《经注？渭》中说：“渭首县首山渭首亭南谷山，在鸟鼠山西北，此县有城岭，岭上有城号渭源城，渭焉。”然后，这条河一路蜿蜒东行，先后汇合了北岸的泾河，以及洛河等河之后，滋了千年沃土的关中大地，最终并大河。

而这些以米粮为主的江淮资在运抵陕州太原仓后，要想继续输往京师长安，其间路程极为艰难。渭河因多沙，河时时浅，不便漕运。隋文帝时所开的广通渠，至唐初也已不便使用，因而不得不采用陆运，用车将漕粮及其他资等运往长安。

所以，那位正六品的县令大人装病不来，李曦丝毫不恼，这位正八品的县丞大人一脸的不耐烦，李曦也装没看见，甚至于在回看他的时候，李曦还冲他很友好的笑笑。

沿着河岸这么一路走来，见况如此，李曦的眉越皱越。

下李曦等人所在的位置，对于渭来说已属下游，过了华州就要并大河了，因此河自然是浑浊之极，而且此时又值枯期，量很小，大量沙质的河床来，越发衬托此时河的孱弱。

而事实上，渭过境的这些府县每年例行的况汇报李曦是挨个儿的看过了的，他也知，大约再有个十天半个月，肆的北风一，河也就真的该冰封了，而且要一直冰封到第二年的二月，这才开始次第解冻，冰封期长达三个月，有时甚至可以达到三个半月。

然后他便扭看着魏岳“这渭的位，很浅哪”

看着这样的河，李曦忍不住心想：怪不得历年的漕运米粮在陕州太原仓之后，便要改为陆路运输了，这样的河，即便在丰期也只能算是聊胜于无，至于枯期，那就只好叫人徒呼奈何了。

县丞大人更俗闻言无奈地攥了攥拳，心想：这都是什么官儿啊，又不是什么急务，嘛那么卖命，你歇一歇回县城去避避风让我穿件衣服会死啊

说话间，李曦伸手指着脚下的渭面。

其实虽然在朝廷来讲，所谓漕运大抵是指的运米粮，但事实上，长安乃是天之都，住的不是当官的就是有钱的，而且当官的又大抵都是有钱的，所以，这自然是一座庞大的消费城市，因此江淮一带过来的，除了米粮之外，更多的还有诸如丝绸、布帛、各珍玩等等，总之天底下所有的东西，在长安大抵都能见得到，江淮一带有好东西自然也是如此。

所以听了魏岳的话，他一气，“也好，那就再去官看看”

对于中国古代史来说，渭是一条无比重要的河。且不说自西周开始，至秦汉，乃至于隋唐，历代都选择定都于渭之滨，使这条河成为“天饮之河”而且自秦汉以来，渭中、下游渠纵横，一直都是关中的漕运要，一直到下的大唐仍然如此。

这时候魏岳闻言了，扭不屑地瞥了那更俗一，转而毕恭毕敬地对李曦：“回禀大人，要么，咱们去官上瞧瞧？”

虽然下是枯期，等到四五月份之后，是肯定会大幅度回涨的，甚至于不需要看什么况报告，只要站在岸边仔细观察一下河床上留下的文印记，就可以大约推测渭在丰期的位，但是…渭每年的枯期足足有六个月啊

大抵还是力求尽快把漕运这件事情好就是了，只要把这件事情好了，他们大约很快就可以知自己到底是谁了

要想解决漕运的运输瓶颈，这是一大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