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他们的是拓拨松的随从,马万里就算是再想要黑山部落缴税,此刻也说不出口。吃人家的嘴软,马万里只得软溜溜的离开黑山部落。
在马万里带着郭维离开时,拓拨松其实正站在暗处注视着他们,脸上冷笑连连。新来的那个侯爷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收自己的税!从今往后,黑山部落再也不用给任何人交税,每年省下两千匹良马,相信不用多长时间就能追上野利部落的规模。
从拓拨松的庄园到野利部落李勇的住处足有一百多里,马万里和郭维一路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大腿内侧都被磨破了皮,也才在天黑之后才赶到。李勇出来迎接后也是要先准备酒宴招待,到也没有想要用美人计的意思,可马万里吃一堑长一智,哪里还敢先吃饭再谈公事?坚决要先与李勇谈完公事才入席。
李勇年过四十,长得燕颌虎头,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显得精神百倍,细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时闪烁着精光。自从马万里接二连三的派人来催税,他已经心领神会,此事恐怕得做一了断才行。
等马万里落座,李勇也没过多言语,直接让人奉上一封金元宝。五个金元宝就像五尊闪闪发光的定光佛,让马万里和郭维眼花缭乱,心神不宁。马万里虽然贵为知府,但有幸见过金元宝的机会也是察寥无几。
“李大人,这是何意?,小如果说马成里不动心那是假的,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才缓慢说道。
金元宝虽好,但也要能拿得稳才行。这金元宝可是非常烫手,一个不好,就会将自己的手烫伤,甚至头上的乌纱帽也会消失。侯爷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诫过自己,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何况每月一百贯的养廉钱可是实打实的,从来没有少过一文。
“马大人,我野利部落一向奉公守法,如今威福军司调离,按说我们应该将马税上缴侯府,但这却坏了近百年的规矩,我们野利部落一向可是以马代税,而且是直接将马送进军营的。如今侯爷新来黑城,却没有大军,这却不好办了。但请马大人回禀侯爷,就说我野利部落税肯定会缴,但却不能将给侯府李勇早有定计,微微一笑道。
“不缴给侯府?难道是要缴与我知府衙门?还不是一样嘛。”马万里乐呵呵的道,他没想到李勇如此好讲话,看来跑这趟虽然辛苦,但也算值得。
“马大人误会了,我野利部落虽属黑城境内,但离黑城却有一百多里,离西水镇燕军司反而只有数十里,我的意思是以后野利部落的马税将缴纳给镇燕军司李勇摆摆手笑道,他的算盘打的精,这次威福军司的人马调离,有五成兵马调到了镇燕军司,自己部落原本一直与威福军司做军马生意。现在黑城只有侯府的一千余兵马,根本无法消化他部落每年产出的军马,若是侯爷的马税不收马匹而只收钱财,那野利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不但损失一个大买家,而且还得多将一千五百匹马换成现钱。
“这好像于理不合吧?,小马万里一听之下,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你野利部落仍是在黑城境内,向黑城缴税仍是天经地义,若是将税交与西水府的镇燕军司,不要说侯爷那里无法说通,就连自己也不会允许。
“这就需要请马大人从中周旋。”李勇微笑着将装有金元宝的托盘推到了马万里面前”“其实我野利的马税不管上缴给谁都是都给大夏嘛,听说侯爷只有一千余护卫小恐怕他也难以接受我等用马匹代税,但镇燕军司则不然,人家兵强马壮,正是需要大量军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