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只有爷才能这样说出口了。侍书在心哀叹不已,可怜的袖子啊,今儿个就委屈你当当手帕吧。
他顺从的举起一只胳膊,元正琪胡乱擦拭了两下。
“这流泪真不是件好事,这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他不满地抱怨道。
这时,雨开始一点一滴地下了下来。
“爷,下雨了,我们回客栈吧。”侍书提议道。
元正琪摇了摇头:“不,去酒馆,陪爷喝酒去。”
喝酒?侍书的脸一阵发白,他可不可以不要啊?他真想溜走。可是,上次追丢了爷,害得他一个晚上睡也睡不安宁,今儿个可再不敢跟丢了。
他头皮发麻地跟在了元正琪的身后。
小小声地对侍剑说道。
“一会儿你陪爷喝酒。”
“我不会。”
侍剑冷冰冰地丢下了这三个字,随后再也不开口了。
侍书气得恨不得一脚踢爆他,他不会,难道他就会了?可是,有鉴于前车之鉴,他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念头,侍剑那腿,真是跟铁差不了多少,踢他?那纯粹是自找罪受,你自个儿的脚都快废了,他还一点儿事也没有。
雨越下越大。
不过,元正琪走得却是极快,还真给他找到了一家小酒馆。
“老板,来两坛子酒。”
元正琪一边抹着仍在不断涌出来的泪水,一边扔出了一锭沉沉的银子。
掌柜的用嘴咬了一口,不错,真的。他喜滋滋地叫道。
“上两坛子酒。”
对于元正琪的异样,他却是视而不已,做生意的,收银子就好。客人的事,就不要管了。
不过,他不管,不代表没有人管。
这东海城里的男子,都是黑壮黑壮的,性格也是豪爽得很,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子,原本就叫他们看不惯了,更何况,眼下这小子,竟然如同娘们儿似的哭个不停,当下就有人看不过眼了。
“哈哈,看,来了个兔儿爷。喂,小子,是不是被你的情人甩了啊?要不要老子来满足满足你啊?”
一个胳膊上肌肉贲张的男子猥琐地朝元正琪走来,这也不是没有的事。大的渔船出海捕鱼,有的时候三五个月也难得回来。远航的渔船是不带女人的,说不吉利,会带来无法想像的灾祸。可是,这出海的哪一个不是青壮汉子,要熬上三五个月没个女人,还不叫人疯了不可?这些精力无处发泄的男子,甚至将打架斗殴当成了家常便饭。
而有些船主,为了这船上的和谐,便会从小倌楼里租一些小绾带出海,倒也确实解决了不少问题。不过,回到了岸上,倒是一个个都冲回自家婆娘那里去了。这,女人抱起来,还是比男人感觉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