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了,陈夫人便回了寝室,将这一处屋子让给她们姐妹几个叙话。只临走前吩咐无病好好照看着姑娘,不许伤心太过了,伤了元气。
平锦一见平常这憔悴样子,立马将无病责怪了一通,若不是平常求情,恐怕还不会善罢干休。无病晓得她的脾气,历来对姑娘最是看得重,因此,倒也不为她的话生气,只喏喏应是就是了。
“锦儿姐姐。”见平锦如此,平常赶紧解围,一听平常略带虚弱的呼唤,平锦也顾不上教训无病了。见平常作势欲起,赶紧挡开欲上前帮忙的无病,自个儿亲自将平常扶了起来,靠在床上,又细细地用被子裹好了。
“身体这么差,好好躺着便是了。偏坐起来干嘛?”平锦怜惜地将平常掉下来的头发往旁边拨了拨,用手试了试平常额头上的温度,拿过桌子上的热茶给平常:“喝口茶吧!额头还有些烫,嘴唇也有些干。还是得注意一些。无病,晚上被子给姑娘盖得严些,别怕热,出了汗,就好得快了。”无病自是连忙应下了。
平常抿了口茶,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寿儿姐姐、平碧姐姐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两人就此都失踪了呢?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还是我来说吧!寿儿妹妹住的离我近,她一出事儿,香绢那丫头便先去我那里报信了。我倒是最清楚的。”说完,平安缓缓道来。
说起来这事儿也蹊跷,完全没个影子的。
平寿这些天自从踏青回来受了惊吓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晚上睡得也不安稳,因此平碧便三不五时的过来陪陪她。
昨儿个夜里,下了小雨,平碧在平寿那里吃了晚饭,见下了雨便也懒得回去了,就在平碧那里歇下了。
那一天夜里却是香绢值夜,那个丫头一向是个警醒的,平寿这些天夜里总是会醒来几遍,要些茶水吃,因此,她也都睡得特别轻。但那一天却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儿,竟是一夜睡到了天亮,醒来时,她还觉得有些奇怪,平日夜里就没有睡得这么死的,一看身边,香巧那丫头竟然还在睡,而这日头却已经不早了,她赶紧推醒了她,去看平寿。
谁晓得拉开帐子,不仅平寿没了影,连平碧也不见踪迹了,唬得她慌了神。赶紧又跑去平碧的院子里问了宜春,也没有回去。这下可吓坏了,平寿这几日精神也不好,整日里恹恹地,再说也没有不叫她们这些丫头一声,就自个儿悄没声息出去的,而且带连九姑娘平碧一起也不见了。
她没了个主意,便赶紧跑去通知平安,进屋子里的时候还不小心给门槛绊得狠狠地跌了一跤,她却似个木头人,没有感觉地爬了起来走。
平安一见她这样子,便感觉事情不太妙,待听她说完了,马上亲自去通知了夏嬷嬷。
事情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