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这时也认了来人，激地：“多谢平康姑娘和各位姑娘解围。你们也是来看灯的吧，这些随你们挑，不要钱的。”

“喂，你这个丑婆，缠着我家哥哥什么？”

“爷，有人买灯呢！”

说完，就追着平常她们的方向而去。

却是平康叉着腰在叫，她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了那婆，把程墨挡在了后，平常几个便也边笑边跟了上去。

七宝可惜地看了一，这么多漂亮地灯呢，他只来得及挑了一盏最漂亮的，留着给府里的红丫，就丢下一句：“这灯送人啦，随便拿。”然后匆匆追了上去。

程墨被笑得一呆，只觉得脑中一阵轰然，似乎有什么东西塌了，他呆呆地望着平康远去的背影，半天回不过神来。他与元正琪相久了，得看再漂亮的姑娘也没有觉了，这还是一次，除了元正琪，他发现一个人也是这样的好看，好看得脑中就中留有那一个人的笑容，其余地什么也存不下了。

众人选好灯，就笑嘻嘻地跟程墨告辞了，平康临走又瞟了程墨一“扑哧”一笑，丢了句“呆”这才迤逦而去。

丑婆？那妇人被这句话气得浑发抖，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那秦淮河上的一朵名，就是这年纪大了，也有不少恩客，什么时候称得上丑婆呢？

那婆被平康推得一个踉跄，站稳了一瞧，却是几个十三四岁，豆蔻年华的貌女正盯着自己，个个光彩照人，不俗，别说是她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整个扬州城，及得上的也是不多啊！不由有些自惭形秽。而且，看这打扮，明显就是富贵人家的姑娘，今儿个侮骂她们一顿却是不难，但若是事后这些姑娘回家哭诉，被他们家人寻衅报复，却是难受了。那妇人的心便自怯了。

突然，一个好听的年轻女声音响起。

程墨被七宝晃回神来，嘴边带着一抹恍惚的笑：“七宝，平康姑娘笑得真好看啊，还有刚才凶悍的样也是好可。”

七宝听到他的话，这才松了气，一坐在了地上，吓死他了，还以为被那疯妇吓病了，原来却是思了啊。这就好这就好，他无力地。

“墨哥哥，你还不快离那婆远一，小心嫂知了可饶不了你。”

“谁缠着你哥哥了，不过是看看灯罢了，又不是只你这里好看？”边说边挥着手帕，扭着腰肢远去了。

这么漂亮的

程墨也只是说说而已，却也不在乎他的反映，他盯着远去的人影：“七宝，这些灯不卖了，送人吧！咱们走。”

旁随他一起来的小厮叫了程墨几声，又伸手在他前挥了挥，却仍旧不见他回过神来，当下慌了神。

心善的小姑娘，看不下去的，但脸薄，哪里敢惹这破落儿，看着程墨的豆腐快给人吃光了，平常等人正好赶了过来，一见这情形，也很没有良心地笑了。这程墨，她们自是识得了，好歹还差成为她们的师傅嘛！这回见他受难，几个人捂着个嘴儿笑，没想到堂堂扬州四大公之一今日竟然遭此横祸。

众人晓得他是富家公，不会把这几个钱放在里，便也不客气，各自挑了自己喜的，平常挑了个莲灯，想了想，又挑了个兔儿灯，这免儿灯与普通的免儿灯却是不一样，工致，神态憨态可掬，极为可，昱儿看到了是一定会喜的。他弱，今儿个来陈夫人也不让他一起来，平常走的时候，还在那里闹脾气呢！连老太太叫吃元宵也没有去，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来。平常赶着要来，也没空儿哄他，却不知他现在消气了没有？若不是今日已跟爹娘和各位都约好了，平常心，说不定就在府里陪他赏灯了。

说完，就拉着程墨一个劲儿地晃，都快哭来了：“爷，爷，你别吓七宝啊。”这要是爷有个万一，他的小命也就没了。

“买什么买，咱不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