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人又要拌起嘴，平福连忙笑着言制止：“好了，不要说了，再给你们两个闹下去，今天又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去了。别忘了，明天起，可是加了一节嬷嬷的课。”

“你倒是的确应该多一，以你这个量，小心把常儿都给吃穷了！”平锦立打趣。没办法，一听平康说话，她的反神经就让她开了。等她反应过来，只好朝平常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可不是说常儿小气舍不得。

平安原本倚在平康的肩上，众人也早习惯她这惫懒样了，这时听了平碧的话，嘴：“为这事，我中午还专门叫我院里的李大娘过来问过了，据说以前并不曾有这样的事。不过，我们现在所开的课似乎也比以前多，这嬷嬷再开一课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奇怪的。”她原是最懒得过问这些的，可嬷嬷实在叫人有些发噱，不知为什么，虽然嬷嬷从来没有亲自惩戒过她们，但平安对别的嬷嬷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惧意，唯独在嬷嬷的一双，让她看着就有些发寒，似乎不再有了人类的情似的。

“福儿这话在理，我赞成。”平康一个表态，没办法，她是妹中最馋的一个了，除了平锦就她来平常这儿来得最勤了，每回还拖上一个平安。这也罢了，只是她每回天气不好，或懒得来的日，还打发个小丫专门拿着个盒过来提饭菜回去，张大娘现在都已经习惯了，每回准备午膳、晚膳的时候，必定不会忘了她的份。如果不是早上过来拿早膳也太早了些，恐怕她连早膳也不会放过了。所以一听平福这话，她反应最快了，没办法，吃人嘴短啊。说完还补了一句：“要不多一吧，正可以当以后的伙费。”

“就晓得说我，你跑得可比我勤。”平康一对上平锦就是没大没小的，从来都是你来我去，明明平锦还比她大上一个月，就是不曾听她好好地叫她一声。

这时，平碧便一脸担心地：“也不知嬷嬷会讲些什么，好张。我一看到嬷嬷的脸，就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会不会特别难啊？”

“我跟常儿是什么关系？你能跟我比吗？嫉妒了吧！”平锦一脸得意地。

平常却有奇怪，问：“你们怎么这么怕嬷嬷啊？我觉得她人很好的啊？”

这时，平福见大伙儿都没有意见，就接着说：“这毕竟是年夜饭，跟往日不同，以前咱们三不五时地在常儿这里打打牙祭，就当是常儿和咱们的情份。可这年夜饭可不能光让常儿钱，咱们也得凑个份才是。”

说起明天，大家不由都静了起来，平碧这段时间也跟她们玩在一起，倒也熟悉了蛮多，她跟平寿渐渐亲近了起来。平碧原来是想跟平常亲近亲近的，不过，后来发现平锦黏平常黏得，倒是平福和平寿两个虽说以前也住一起，但两个都是喜静不喜动的个，一下课如果不在平常这里聚会通常都是各回各的屋，倒是有机可趁。因此就故作有问题要请教，三天两地往平寿那里跑，平寿是个心的，刚开始虽然心里还有些芥，但日长了，两人便渐渐比别人多了几分亲近来。

什么无病不知怎么理的东西，两个人就一起商量着理，再有不懂的，又向平福请教了一些，在她们两个的努力之下，现在无苑几乎能说是焕然一新。院里整整齐齐、净净，谁负责什么差事一清二楚，什么时候该谁当班就有人在，也不会现找个人都找不到的状况了，张大娘也就安安心心地只她的菜去了。就连王大娘，原来还来那些小丫，提醒一下她们不要忘了打扫，现在见一应事俱妥，便连房门也不了，一心扑在她的刺绣上面了。吃饭也是那些小丫送的，平常都好几天没有见到她的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