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双手一摊，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问。

被无病瞪了一的众丫一哄而散，各各的去了，无病本来就年长，再加上她格沉稳，在众丫中还是颇有威信在的。只有无灾、无忧、无愁几个若无其事地留在了原。她们原本就是姑娘的贴丫环，留在这里也不是说不通的。几个人都存心赖在这里听个结果了。无病也只得随她们了，其实，不说别人，她心里也有偷听的。一向宽厚的姑娘，到现在还真没有训过人呢！不知这回会怎么跟张大娘说？无病发觉，来这里后，她的胆也有些见涨了，这里完全不像娘说的在别人家当丫环那么让人担惊受怕，姑娘和气，从来不打不骂，院里的大娘虽说有些怪癖，但待她们这些丫都是极好的，她在这里，甚至比在家里还过得舒服些，吃得也好，穿得也，得活也少。如果能一直都跟着姑娘这么好脾气的主就好了。无病在心里暗想。

“张大娘，你的事我也都听无愁说过了。论理厨房都到你手上我也不该多。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张大娘，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无病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就退到外边去了。一门外，却看到院里的小丫连同无灾、无忧、无愁几个都靠在门边，显然是准备偷听了。无病瞪了她们一，这些丫也淘气地太过了，姑娘的话岂是随便听得的？这还有没有一规矩了？不能因为姑娘待人宽厚，这些小丫就无法无天了，叫外人看着像什么话？

却说张大娘用角偷瞄到姑娘笑了，不由松了气，看样姑娘没有生气嘛！不由腰杆也直了，这也抬起来了，面上也有神了。却听平常说。

听到平常的问话，张大娘刚刚涨起的神又瞬间蔫了，垂丧气的。若说她整个什么来了，她也不至于如此了。可偏偏她什么也没有整治来，还白白浪费了那些东西。来的东西全是失败品，像这失败品给人吃了，完全是砸她的招牌嘛！她当然全都理掉了，一丁也不剩，这下叫她拿什么来啊？张大娘的脸又变成了小媳妇的苦瓜脸了。

看着还真有别扭。平常的嘴角就抿了起来，颊边的小酒涡微微地陷了下去，里也带上几分笑意，一边说：“无病，给大娘端个凳。我跟大娘有话说，你在外边候着吧！”

“什么都没有。”张大娘一脸羞愧地回答，脸都快埋到膝盖上去了。这下她的老脸可丢大了，还好姑娘把无病那丫也打发去了。张大娘在心里庆幸不已。哪晓得无病几个人现在正在门外伸长了耳朵在偷听呢？

“听说大娘把大厨房里的菜都用完了？不知都作了些什么？说来给平常听听？”平常仍是一脸笑意，带些些好奇。她是真的有些奇怪，这院里这么多人，五天份量的菜说也不少的，张大娘空竟了些什么竟然一都没剩下？

这时，无病的声音响起：“姑娘，张大娘来了。”

平常一回，就看到张大娘一副有别于平时的大大咧咧的一副小媳妇的样在给她行礼呢！

只看得平常忍俊不止。这张大娘也太好玩了些，明明这般大年纪的人，偏偏心思单纯地很，喜怒哀乐全在一张脸上了。平常其实倒是喜这样的老人家的。如果是她一个人，让张大娘这样倒也无妨，有饭有酱菜就很好了，在家里，为了省给爹治病的钱，她和娘还曾经好几个月光喝粥不吃饭的呢！这还有白米饭和酱菜，够吃得饱饱的了。可这里毕竟不只她一个人，这么多小丫，正是长的时候，若是真没有吃的东西也就罢了，可现在明明有这个条件，还叫她们吃这苦？平常是绝对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