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的姐姐,当初千百个不情愿来做这个翊轩王妃。
夏曼雪觉得很可笑,明明她想做翊轩王妃想的不得了,可是却偏偏做不成;她的姐姐压根就没瞧上这个王妃的位子,却轻而易举地成了翊轩王府的女主人。她开始不觉得罪恶了,相反,倒觉得自己的姐姐很丑恶,明明已经嫁给了姐夫这样好的人,却跟太子爷纠缠不清,频频相会,实在是痴心妄想。
渐渐的,她开始不再背着她姐姐去找宇文轩了,甚至她还故意漏些马脚出来,让她姐姐看到。可是每次夏曼晴都是不在意地笑笑,也不知道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压根就不在乎地默许她了。
夏曼晴越是这样,夏曼雪就越是感到忿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比一个人从你手里抢走了你最心爱的东西,然后看也不看一眼又把他扔还给了你,像神明一般地对你说:“接着吧,赏赐给你了。”实在是,令她恶心。
“姐夫,不如,休了姐姐,娶我吧。”欢爱过后,夏曼雪伸着白花花的胳膊勾着宇文轩的脖子,撒娇似的试探道。
宇文轩的脸蒙上了一层落魄,垂了眼睑答道:“你以为那么容易哪。我和你姐姐,那是父皇亲指的婚哪,我若休了她,那便是抗旨了。”许久,又轻轻地叹道“若是当时,嫁过来的人是你,该多好。”
于是夏曼雪心中越发地忿恨。
太多的心事累积在一起得不到宣泄,终究会酿成一场灾祸,所需的,只是一个合适的导火索。
有一天,夏曼雪心急火燎地跑进宇文轩的书房,模样很是惊慌:“姐夫,你今晚是不是要和姐姐一起去太子府赴宴?”
宇文轩头也没抬地答道:“嗯,刚刚下的拜帖。”
“姐夫,去不得,去不得呀!”夏曼雪一把抢过宇文轩手中的笔,急道“太子爷要害你,他要害你哪!”
“曼雪,休得胡说!”宇文轩轻斥她“祸从口出,这种话说不得的。”
夏曼雪见他不信,连忙一五一十地道出缘由:“刚才我在姐姐房里小睡,听到下人来报说有人来找姐姐。姐姐以为我睡着了,就一个人出去了,不一会儿又拿这封信回来了,神色有些慌张。我见着可疑,就假装睡醒口渴,闹着要吃姐姐亲手炖的雪梨羹。趁姐姐去厨房的工夫,我偷看了那封信,却原来,原来是太子爷写给姐姐的,他跟姐姐说,他会趁今晚赴宴之时对你下手。还说今晚之后,他就可以跟姐姐双宿双栖,再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姐夫,你千万不要去啊,你去了,就回不来了!”
宇文轩听了她的述说,沉默了良久,徐徐出一口气,满是苍凉地说道:“小曼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太子是储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他是为了你姐姐,我死了,至少你姐姐会开心些。”
夏曼雪彻底地崩溃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心爱的姐夫死在她姐姐和太子爷那个jian夫的手里。那两个人一个对丈夫不忠,一个对兄弟无义,就算杀了他们,她也没有什么好愧疚的。而且,一旦姐姐不在了,那翊轩王妃的位子,便是她的了。说不定将来还会是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夏曼雪决定,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保护她的姐夫。
于是当晚她也跟着随行去了太子府,并且在太子敬酒的时候,趁大家不留神时对调了姐姐和姐夫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