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痛快,可是现在…
只好自己忍着。
小楼咬着唇,闷闷地说:“谁…谁说的。我…我没有哭。”
苏夜在她的旁边轻坐下,叹了一声道:“你没有哭,那是眼睛里下雨了?”
小楼咬着牙“嗯”了一声道他已经看到,心想自己不能如此万一给苏夜看出端倪来,却是不好…而且步青主还不知是否在此…她抽抽鼻子,强打精神,说道:“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方才睡了一觉,做了个噩梦,所以…”
梅南苏夜在一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可怜的孩子。”手伸出来,轻轻地握住小楼的手,将她的手团团偎在手心里。
小楼本能地想抽出来,怎奈他握的很紧,手心又温暖的很,幸亏他也没做别的动作,小楼只好任由他去了。
苏夜握着她的手,说道:“你做了什么噩梦,可跟我说说吗?”
小楼摇头,说道:“很可怕,不能说的。”
苏夜说道:“我记得以前,你都会跟我说的…”声音幽幽,仿佛惆怅。
小楼转开脸去,说:“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苏夜被她这句话梗住,过了良久,才叹息说:“你…你依然是不能释怀,无法原谅我啊…”小楼沉默不语。
苏夜握着她的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说道:“我弹一曲给你听吧。”
说着,走到了床前不远右手之处,屏风前面,琴桌之上,静静地放着一面古琴,苏夜走到那里,将袍子一撩,端然坐下。
小楼今日本是没有心情听琴的,可是素日里都是她来求他弹,今日若是拒绝,怕引了他疑心,于是只好不出声。梅南苏夜落座了,手指垂落如莲花,轻轻地弹起一曲旧调。
淙的音符流淌而过,小楼静静地听着,她听得,那正是“梅花三弄”当时他在舒郡给自己弹过的,只是,多么鲜明的对比啊,当时她的心情是何等的甜蜜,而现在…却是满怀萧索跟唏嘘。
梅南苏夜琴技高超,可是小楼却听得心神不安,间或转头,四处去看,似想看到这殿内何处不妥,可是看来看去,都没发觉什么,心底有些遗憾,想到:莫非他已经离开了么…
又慌忙劝说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
梅南苏夜一曲谈完,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出神,一双眼睛望着小楼,似想看出她心底所想。
小楼知道他高深莫测,生怕他会看出自己的心事来,只好老老实实坐着,却避开他的眼神,一直低着头。
本以为他会主动离开,可是一直过了很久,还见他不动,小楼只好装出困倦的样子,说
我,我困了…”
梅南苏夜这才缓缓起身,说道:“那好,我便先离开了,你好好地休息…嗯,等晚一些,我命人送晚膳来,你记得多吃一点,最近脸色不是很好。”
他如此谆谆告诉,小楼只希望他快点离开,也只好点头应承。
梅南苏夜见她答应,才迈步向外走去,小楼紧张地望着他离开,梅南苏夜走到宫殿处,却忽然站住,他回过头来着小楼。
小楼猝不及防,自己正牢牢地盯着他的背影看,没料想他会回头,四目相对,看个正着。
一时有些尴尬。
她吓了一跳,急转开目光,梅南苏夜却一笑,说道:“其实我只想问你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