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是他一意孤行要来地,是他不顾旁人的劝说而来的,他来之前都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她…已经不是昔日自由自在地那个孩子了,她,已经嫁给了别人为人的妻了,当然要做一些必不可少的事情?为何他还要如此的生气,只因为看了她甜美幸福的一千零一夜中的一幕么?
只觉得自己可笑,不知不觉那浑身凝聚地杀气也消退了。
金紫耀摇了摇头,满目释然。
微微叹了一口气,扭身欲走。
目光一转的瞬间,却忽地想起一物。
溪灵呢?
方才冲动出来,竟忘了那小家伙。
他急忙回过头去寻找,目光扫过那院落,旋即又惊了惊,眼前,溪灵缩在通往房中地台阶上,不知已经缩了多久,风吹过,那淡淡的光芒,好像风中烛光,风再大一些,就会熄灭。
金紫耀惊了惊,转身冲回去,溪灵却抖了抖,圆滚滚地身子蹭在台阶边缘,无声无息地便翻滚了下来。
它昔日的动作,并不是这么笨拙地。
方才领路而来,飞的何等快速?
金紫耀迅速冲了过去,溪灵在地上挣了挣,垂死挣扎一样,金紫耀伸手将它捧起来,却见,它原本通体发光的身子,此刻只中心一点点微光在闪,那么微弱的光芒,更似越来越淡。
金紫耀心头急促跳动,忽地觉察到了什么不对。
“对不起。”在小楼耳边低低地说。步青主吻了吻她一动不动的软软的耳垂。
“我不得不如此。”他在心底想“这个时候,我不能容他在你的身边。”
将人抱的更紧了些,心底寒浸浸的,自私么?应该是的吧,早就听说他会来,只不过没有想到他来的这么快。那男人怕是隐约知道了她的不妥,所以才这么着急肆无忌惮的赶来的吧?
秦天,虽然是他们大秦的地方,可是那男人的功夫,绝不容小觑,就算是留下的十方上将二十八宿一起上,又如何?顶多是一个血流遍地两败俱伤。
而此刻他又身负重伤,几日以来不眠不休替她疗伤,早也是油尽灯枯山穷水尽的境地,万一那男人察觉真相,必定不会容忍,他发起飙来,强行抢人的话,恐怕秦天更无人是他的敌手吧。
心头凄凉地想:为何我竟如此的担心你离我而去?
只不过,无论用尽什么办法也好,他都会将她留住在身边,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宝贝,无论如何是不会再拱手让给别人的,就算她会…
心底不知不觉,想的多了。
就算?就算如何?
步青主忽地害怕:不不,不要就算,我不要说狠话,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
人的脑子,总是不会受自己控制的。
不知不觉,就会生出些叫自己也惊悚的念头,最坏的,最腐烂最黑暗的那些念头,大概是因为知道等闲实现不了,所以会不会控制地不由自主地狂妄冒出。
可是,就好像是老天故意老捉弄人一样。
步青主忽地感觉,怀中的小楼,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一惊,低头去看。
却见,一股血红,自那人嘴角,缓缓地冒了出来。
步青主心胆俱裂,大叫一声:“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