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呢?这不是他来的地方啊。
要待回头,他却也挪不开脚,他在这衙门里进进出出十几年了,虽然听闻陈大人喜爱与人分享他的艳遇,但他却不认识任何一个能得到陈大人分享艳遇的人,退后的话,他是注定什么都打听不到的。
眯眼喵了喵眼前的院落,肖全盛又有了新的主意,那院子那么大,除了陈大人,沈大人之外,里面一定还有好多的人,要想有收获,就一定得进去打探才行。他知道沈壁是负责办理食盐经历牌子的人,用这个借口说话,一定有机会进去,便朝那四个衙役,一拱手,深深地连作了四个揖,然后从秀袋里摸出几块碎银子来,在他们每人手上塞了一块,才道“几位爷,小人是本地的盐商,最近生意出了点状况,怕牌子不保,就想请沈大人给帮帮忙,几位爷,能不能通融通融啊,小人很快的,很快的。”
这几个衙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前来找沈壁行贿的盐商了,有了银子开道,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吗,纷纷收了兵器,把手一挥,进去吧,院里右起第三间屋,别走错了啊。
肖全盛倒退着进院,三步一哈腰,无不一作揖,千恩万谢的走着,他心里好希望那几个人不要再注意他,这样他便能自由行事了,谁知那几个衙役因他是生面孔,怕他走错了一直都指点着,这么一来,肖全盛没有法子,只好进了沈壁的屋子。
“你是,什么人哪?”房内,正在办公的沈壁放下了手中的狼毫,和善的询问道。他是盐政司第一号的能吏,待人处事八面玲珑,从来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肖全盛本是逼于无奈才进了他的办公室,一颗心剧烈的跳着,就怕被人赶了出来,忽然沈壁这么一个慈眉善目的主,他就好像见了菩萨一样,咚一声跪了下来,连磕了七八个响头,哭嚎道“沈大人,救命哪!”
这人上来就哭,像经历了什么天大的冤屈一样,沈壁吃了一惊,慌忙从官椅上下来,快步走到肖全盛跟前,将他轻轻扶住,道“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吧,起来再说吧。”
肖全盛一身筋骨全都软得快成泥做的,能不瘫软就算不错了,哪里还起得来,只是一股脑的大声痛哭着,不时的哀嚎几句“大人救命。”
沈壁没有法子,只好放弃了掺他起来想法,就曲腿一蹲,让自己的脸可以离肖全盛的近一点“我来问你,你是什么人哪?”
肖全盛哭道“小人,小人是城北的盐商,肖记盐铺的掌柜肖全盛。”
“哦,肖掌柜,”沈壁点了点头“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困难哪?”
“大人,小人有冤,小人有冤!”肖全盛倒爬着退了一步,又咚咚的磕起头来。
沈壁道“肖掌柜,节哀吧,你先别哭了,有什么冤,你先慢慢的道来,我再为你主持公道,如何啊?”
肖全盛听他这么说,越发觉得沈壁是菩萨转世,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自己这一个多月的遭遇说了一遍。
沈壁听完,已猜到了他的身份,便道“肖掌柜,你家是否有一位长家的主母,名叫肖紫晨哪?”
“大人,您也知道她?”肖全盛听到肖紫晨三个字,立刻来劲了,喊道“大人哪,您要给小人做主啊,要不是那贱妇与匪徒勾结,小人哪会落到这副田地。”
“胡说八道!”沈壁想也不想就骂了回去“肖掌柜,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肖夫人曾经是名满江南的金陵名媛之一,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勾结匪徒?数日之前,她才刚刚将你救出大牢,你怎么能恩将仇报,陷她与不义呢?”
“大人,”肖全盛惊呼起来“您也知道,她救我出狱的事?这么说来,她果真与陈大人,与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