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哦，小的见过少夫人。”家凌原拿着两封书信跑来，见到姹在此，略微有些诧异。

他将笔放笔架，伸手拖过一张白纸覆住了画上人的脸。“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过来了？”姹望着被遮住上半的人，说：“我来谢谢你，寿礼我很喜。本来我以为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了。”

“好了，别哭。”姹望着地面，脸上的笑容越发苍白无力“人总是要死的嘛…谁也不能陪谁一生一世不是？这世上，谁又不是靠自己着自己呢？”

“哦？”凌云接过信，看了起来。

他悠然一笑“这不值什么。你喜就好，不必这么亲自跑过来。”

姹见状，转过了。凌原的模样看起来有急事，却又不是那么方便有她在场。然而一只脚才抬到门槛上，又听到他说话了：“最近外面可能会有些，最好少去。万一要门，也多带上几个人。”

姹“是不是打扰你了？”

书房前。他正伏在书案上专心画着一张画，并没有察觉她的来临。姹抬望了望画面，那是一个年轻女的肖像，巧笑立于湖畔，眉间英气，衣袂飘飘绝如仙。

“想是还没有…”

“你怎么不说话？”姹苍白地笑了笑“别这样…今天我生日，陪我开心些。”

姹回到屋里的时候，朵儿已经送了饭菜上来，喜儿正在等她。“快吃吧！要不呆会儿凉了。”姹依言坐下。拿起筷，看着一桌的菜肴，却又停住了不动。“喜儿，你也陪我一起吃吧？一个人过生日…怪冷得慌。”她说。

喜儿放下碗，咬着下哽咽着“我怎么会不知你心里的难受？往年虽然也冷清，但有了姨娘在，倒还好些…从此以后，却是有越来越冷清的势了！”

“哦？什么？”他挑了挑眉。“去给我娘上坟…”她抬起，远远看着他。他沉默了一下，问：“需不需要我陪你去？”姹摇：“多谢，不必了。我只是去走走而已…”

屋外还在下雨，而天已经渐黑了。

喜儿了一气，尽量平住了气息。“你刚刚过去，一定是为了试探他吧？”姹的脸又白了些，她了。“怎么样呢？他是不是知了？”喜儿张地问。“应该不可能的…秦家为了隐瞒这件事费了多大功夫！”

姹抿抿嘴，又说：“除了这个，还有一件事…我想，等过两日天晴了，趟门。”

姹收回目光，轻轻叩了叩门框。他也不抬地：“什么事？”姹抿了抿，一时倒又不知说什么了。“…是你？”大约是她的沉默引起了他的好奇，他抬起来，目光里有一丝诧异。

喜儿没有推拒，坐下了。

姹看着她，尽量轻松地笑了笑。

姹顿了一会儿才意识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于是回，说：“多谢。我会小心的。”

“什么事？”凌云问。凌原扬着信说：“江南那边和二少爷都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