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哎哟，别打，别打了，老这就说，这就说。大松吃打之下，再不敢啼哭了，忙不迭地趴倒在地，抱着，哀声地讨起了饶来。

嗯哼，那好，本王问你，贞观十八年五月十一日，辰时一刻，尔在何，又跟何人有了密约，说！李贞猛拍了下文案，断喝了一声，吓得大松浑一个哆嗦，脸骤然煞白了起来。

号声一起，被吓得失声恸哭者不乏其人，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瞅着一个个被打得遍鳞伤的昔日同僚们一一被提溜着送回了监牢之际，人人自危之下，恐慌便在这偌大的监牢中四漫延了开去。

讲！李贞审了一夜的案，饶是铁打的骨，到了此时也有些乏了，挥手止住了牢们的鞭打，沉着声断喝了一句。

哭的哭，闹的闹，好一片恐慌的噪杂，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惊惶失措的，前东主事宦官大松就得意得很自打被李治借故一到底之后，大松就成了满东的笑柄外加受气包，谁没事都能折腾他几下的，然则李治这么一死，大松就算是解脱了，虽说被关在牢里不怎么利，可好歹是不用再被人任意凌辱了，此时一看那些个往日里欺压自个儿的宦官们着去、躺着回来，大松自是很有解气的痛快，独自躲在角落里偷乐呵，只不过他也没能乐呵上多久雄方才唱晓之际，一声暴喝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大松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两名牢便怒吼着对其拳打脚踢了起来：狗东西，起来，到你了。

啊，是，是，是。大松被李贞这声断喝吓了一大，一迭声地应着是，可珠却转得飞快，好一阵之后，这才开：启禀殿下，都是武才人那个**的鬼主意，她勾引太殿下不说，还想方设法地排除异己，老无辜被牵连，实是冤得很啊，殿下，那日大松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将萧良娣闹事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番，可却隐瞒了他自个儿通风报信的勾当，将自己被免职的由全都推到了武媚娘的上。

官老太监原本是晋王府的总太监，李贞对其自是熟得很，虽说早已知晓老太监的遭遇，可此时一见这官老太监衣衫褴褛、面有丐，哪还有半分当年的富贵态，也自是颇为慨人生之无常，只不过李贞城府，并没有带到脸上来，只是挥了下手，示意牢们退后，漠然地注视了老太监好一阵之后，这才不徐不速地开：公公请了，本王有一事不明，还请公公赐教。

殿下放心，老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求殿下/谅老年老衰，实是经不起折磨了，您就饶了老罢大松见李贞话说得客气，心中稍安，忙不迭地跪直了，哀告了起来。

殿下，时隔多日，老实是记不清了啊。与承徽阿雅的密谈乃是大松的一个心病，此时被李贞了一下，心中立时有些慌，可一想到当初与阿雅之间的谈并无二人知晓，大松自是不肯承认此事，一咬定自己记不清了，打算来个蒙混过关。

如此说来公公是无辜受难的喽？李贞嘴角一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淡然地问了一句。

啊，殿下，殿下，您可要为老作主啊，老，老啊大松一到主审讯室中，立就见越王李贞正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文案后，心一颤，忙不迭地便要抢上前去喊冤，却不曾想边上几名牢见其放肆，立毫不客气地便是几鞭了过去，登时便打得大松破血地哀嚎不已。

啊，上差饶命，上差饶命，老这就去，这就去。大松被打得冒金星，可哪敢反抗，抱着，哀嚎着连带爬地往牢门外走，旋即被数名牢夹持着便到了主审讯室中。

殿下明鉴，事实便是如此，再给老几个胆，老也绝不敢虚言哄骗殿下啊，老实是冤屈得啊，殿下大松见李贞脸不对，心中登时便是一慌，可风却依旧得很，一咬定自己就是被冤枉的。

记不清了么？那好啊，本王就提醒尔一声

李贞并未为大松的哀声所动，手一压，止住了大松那些个无甚营养的废话，中光一闪，不动声地问：本王想知尔为何被免了东主事之职，尔且详细来。李贞不提这事还好，一提之下，被到了痛的大松立就哀嚎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却浑然忘了要回答李贞的问题。

混帐，殿下问尔话呢，还不快答！大松一哭起来便没个完了，李贞虽不怎么在意，边上几名牢却是不了，几鞭劈盖脸地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