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胃口之大,顿时令众将士倒吸了口凉气,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都傻不楞登地看着畅畅谈谈的莫离,几疑身在梦中,良久之后,林承鹤率先回过了神来道:“军师,此策虽是可行,可如何防止龟兹趁势来攻?再者,即便阿史那瑟罗与乙毗拔夺发生摩擦,各行其是,以此二部之实力全在我军之上,我军又如何能做到各个击破?”
“是啊,敌众我寡,破敌虽有可能,可我军损伤必重,可一不可再,如何能连续破敌?”陈武也醒过了神来,面带迷茫之色地追问道。
陈武与林承鹤分别是步、骑两军的统领,他们俩一开口,下头的诸将自是各自出言附和,都不敢相信莫离有法子解决己方兵力不足之缺憾,一时间满大堂跟开了锅似地乱了起来,可莫离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丝毫也不曾出言打断诸将的问话,只是笑呵呵地站在那儿,待得诸将平静下来之后,这才好整以暇地开口道:“诸位将军所虑都有理,不过此事某早有定计,龟兹之事自有殿下会去解决,而兵力不足之问题么,却也好办,如此…不就成了?”
诸将虽是担心龟兹之事,可莫离说李贞会去解决,众人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再一听莫离所言的解决兵力不足之道,顿时倒吸了口凉气,人人脸上全是一片骇然之色,可见着莫离不像是说笑的样子,而李贞也没有就此出言反对,自是明白此举必定是经李贞同意了的,虽各自惶然,却也没人再就此事多加纠缠,只不过各自的心里却开始盘算起胜负来了。
“今日便议到此处罢,诸将回去分头准备出兵事宜,然今日所议乃是绝密,不得外传,全军即刻进入战备,任何人不得擅离军营,都下去罢。”李贞见诸将不再提出不同看法,便知晓诸将心中都已认可了此战略,自是不会再多浪费时间,起了身,下达了出征的准备预令,一起子将领们见李贞决心已下,忙不迭地各自躬身领命,自去准备相关事宜不提。
“殿下,此策虽好,却有伤天和,于殿下之名声恐有大碍矣,某也不知此事对殿下而言是好是歹了。”待得众将退下之后,莫离收起了笑脸,苦笑着摇了摇头,略带忧虑地看着李贞道。
计虽是经莫离之口道出,实则出自李贞所提,其中的关碍之处李贞自是了然于心,也明白莫离所指的好与歹说的其实并不是眼下之局面,而是关系到京师朝议,甚或关系到李世民对此的看法,这一点李贞自然早已想过了,只可惜他却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余地,眼瞅着莫离忧心,也只能耸了下肩头道:“某曾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趋避之,只消能平边患,物议之事,某也只能尽力了,唔,就让纳先生在京师多做些工作好了,罢了,此事已定,莫先生就不必再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罢。”
事已至此,莫离也着实想不出个更好的解决办法,释然地一笑道:“也罢,某是过虑了些,圣上乃英明之主,该是能看到殿下之本心的,呵呵,殿下好事将谐,尚得小心后院的葡萄架倒了。”
所谓葡萄架的笑话本是李贞日常闲聊时所说的——步乙营统领贺大才是个气管炎,三十好几了也没敢娶妾,其妻之妒心满西州之人都知晓,李贞便拿这个笑话来取笑贺大才,却没想到这会儿莫离反过来用到了自个儿的头上,立时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白了莫离一眼,反口讥讽道:“本王家里还算有葡萄架可倒,军师家里别说葡萄了,便是架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