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老夫人又语重心长地劝“…姨娘们会闹，是因为谁也不服谁，以后磬儿娶了妻，有正妻份压着，只要你别妾灭妻，她们再不敢闹到哪儿去。”

这些沈钟磬也有耳闻，就皱皱眉“我会让怡儿劝劝他。”勉堆一丝笑意“怡儿嫁给我时，我也不过就是个六品官，说起来，当时还是我攀了人家呢。”

“那是你事不公！”老夫人声音突然亢起来“同样的姨娘份，怎么就独独成了那样？！”

那莫名的情绪，沈钟磬笑看着母亲，讨好地试探“娘，和离之后，我也不打算再另找了，就从姨娘里面抬一个吧…”见老夫人脸沉下来，就解释“娘也看到了，不过就五个女人，后院就飞狗的，让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的，再多一个，我怕…”

无论如何，为了小儿的前途，她一定要促成这桩婚姻！

沈钟磬脸涨红“怡儿也是官宦。”

见沈钟磬转了话题，老夫人就叹息一声，笑骂“…又祸害银，我骨朗着呢，哪用这个了？”睛微微眯了起来“年轻时和你爹一起下地活，方圆几里的年轻媳妇，没一个能跟上我的…”提起年轻的岁月，老夫人两只眸瞬间蒙上了一层光彩。

沈钟磬致孝，虽然打心里不同意另娶，但见老夫人发了怒，也不敢再说，忙闭了嘴。

屋异样的沉默。

有些晚了，忙到七多才开始码字。

这也是事实。

沈钟磬之所以不同意另娶，主要就是想扶正楚欣怡。看来，她有必要把楚欣怡这些年里背着他的一些事情告诉他了。

看到沈钟磬神恹恹的，老夫人也有些打退堂鼓，可是，安庆侯夫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先让忠信去国监借读两年，然后在翰林院谋个实职，有沈将军名声托着，几年功夫就发达了…”想起这些，老夫人就狠狠地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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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的状元府中馈被楚欣怡抓到手里，一主持就这么多年，竟有些尾大不掉了。

“娘…”

老夫人气势就低了下去。

沈钟磬刚叫了一声就被老夫人打断“我不同意你从姨娘里抬，也不为别个，只这些姨娘的份都太低了，门不当不对的，姨娘也就罢了，妻万万不可。”她意味长地看着沈钟磬“虽然到了将军，但这都是磬儿拿命换来的，磬儿终究还是个没有本的人啊，若能联一门好姻缘，我们沈家从此也就在上京城站稳了脚…”农妇，老夫人原也不懂这些权术平衡，都是今天在安庆侯府，她现学现卖的。

见老夫人不再纠缠，沈钟磬心情舒缓了不少，端起茶一一地喝着，微笑着听起了他已经听过百遍的故事。

当初楚欣怡是下嫁，不多讨厌她，老夫人也不能否认这一，因为甄十娘父亲获罪，怕沈钟磬受牵连，受人指，老夫人才急急地以正妻之礼抬了楚欣怡，变相地替沈钟磬表明立场，事后为笼住楚家，又是她提议让楚欣怡主持状元府中馈的。

老夫人一哂“一个五品的通政司，怎么能和磬儿比！”楚欣怡的父亲官拜通政司参议“她现在只是个姨娘，听说她弟弟就打着将军小舅的旗号在外面到惹是生非，若扶了正，还不知怎么着呢。”

“对了！”老夫人正琢磨着怎么说，沈钟磬已转了话题“我给娘买了阿胶，娘看到了？”又“…这梧桐镇上的简记阿胶可是稀货，外面都说比太医院的还好，我去了两次才买到呢。”

“磬儿…”斟酌良久，老夫人开打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