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闻言，瞬间哑然，她扯着他的衣袖，哀求：“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自己快病死了，只是想临终前见见自己的孩，是叶儿带回了父亲的药救了我，叶儿那么懂事，那么贴心，我…舍不得她再离开我边才没让她离开，我现在就让她走，让她辞官走得远远的，让她永世都不踏京城！”

二夫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下便似全无气力一般靠着落在地，茫然地将捂住脸，泪如雨下。

一旦百里初不想再留着杜家碍的时候，秋家必定会成为杜家的同盟，百里初真的动手的时候不会对任何敢反抗他的人手下留情，即使那人是她的‘父亲’。

她看着他的睛，忽然：“阿初，你…你如果想毁了杜家，是不是并不算太难？”

百里初见她认真的神，便示意双白离开，微笑看向她：“怎么了，小白这么认真？”

秋云上看着二夫人，伸手抹去她的泪，有些讥诮地看着指尖的泪滴：“就是因为看在当年你我的情分之上，所以我才没有让人溺死她，也没有将她送到神殿，我让她庄里好好地活着，甚至纵容了她跟着你父亲游历天下，没有将她抓回来圈禁，唯一的要求就是她永远不能踏京城，我给了她比任何一个秋家女儿都没有的‘自由’，但是你和她是怎么回报我的？”

说罢，他拂袖而去。

明光殿

她总有一奇怪的觉，虽然看着永宁和明光殿势均力敌，但是她总觉得

秋云上听见她这句话，中苍然之一闪，随后轻笑：“瞧，卿儿，你总是这么轻率，在老佛爷的地盘也不怕而墙有耳，也好，悔也好，都是你选择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今晚我要回神殿一趟，理些事，你早歇着，你父亲的事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担心二夫人。”晚餐之后，百里初沐浴完一边让双白伺候他更衣，一边看着在床上盘膝打坐的秋叶白淡淡地。

哪里错了？

二夫人手里地搅着帕，中闪过泪光和隐忍：“是。”

她独守空闺是数年不过是想像寻常人家一样夫妻团聚，女儿绕膝，一家和乐罢了。

二夫人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圈有些泛红地哀求：“云上，叶儿她是个女孩，不要让她搀和来，求你看在咱们当年的情分上！”

她只是有一奇特又古怪的自觉，她那位父亲必定不会站在她和娘亲的这一边。

她错了么？

“云上…我风绣云真后悔，后悔怎么放弃一切，与父亲断绝关系，至死不见，甚至宁愿妾都要嫁给你！”二夫人看着他冷酷的面容，终于忍不住咬着嘴颤声。

…*…*…*…*…

面前的二夫人：“卿儿，你都听见了。”

百里初对真言的掌控，她相信他能保护好她的娘亲。

秋云上看着二夫人，抚摸过她温柔丽的面容，他脸上的神情温柔又冷酷：“卿儿，你温柔又懦弱，老仙太你这个唯一的老来女，让你生得丽又懦弱，没有一像一个果决的江湖女，你连你的女儿都比不上，现在才后悔，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各安天命，你就祈祷她会乖乖地听老佛爷的话罢，否则没人能救她。”

百里初抚了抚自己的领，轻描淡写地：“人间多劫，有几人能一世看穿恨嗔痴，笑常开如弥勒，就算是弥勒，也不过是大肚能容天下不能容之事，笑于世罢了。”

秋叶白顿了顿，看向百里初，：“我知你会理好这些事的，只是心中有些慨罢了，母亲为人懦，她心中始终只有秋云上一人，如今你我和永宁尚且没有撕破脸，但是若有一日，再有变，母亲怕是又要伤心了。”

秋云上低看着二夫人，有些无奈似地轻叹一声：“何必呢，卿儿，我不希望你听见太多肮脏的事情，你也听见了只要叶儿好好地替老佛爷办事，她和你都会平平安安，你也能好好你的秋家二夫人。”

秋叶白闻言，一直以来她心中都觉古怪的东西便浮现了来，她顿了顿，看着他，忽然：“阿初，我想问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