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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常立刻高声应到,便各自分头去点人组成执法队。
此等严令一下,顿时令其他厂卫面面相觑,场内再一次鸦雀无声。
这是正式的命令,而且是司礼监未来二号的人物命令,他们虽然都不太明白秋叶白到底有什么本事就能爬上了这个位置,但是看风部气势焕然一新却是实打实的,往日里这些纨绔们不要说站队,就是寻常的练武课都不会参加,今日却仿佛全然换了一只队伍一般,这种气势不得不让人忌惮。
虽然他们有些不相信秋叶白新官上任就敢这样打这么多人的杀威棒,但是看风部的执法队之人在头领的带领之下,提着出鞘的绣春刀,面无表情地朝门外去了,模样异常地阴森,冰凉的刀锋在日光下泛出夺人的森冷,令人心生畏惧,仿佛只等时间一到,便扑出去抓人…这一切都让其他部的厂卫们心中都打起鼓来。
有些人还是慢慢地挪动到了场地之中,也学着看风部的人一般站好了,而大部分人则是依旧在观望之中,但是聊天的声音低了不少,也有人派人去通知他们其他的人。
只是很明显,收效不高,并没有几个人在接到自己同伴的警告之后过赶过来。
秋叶白看着场内情形,维稳勾起唇角,一甩披风,四平八稳地坐在了一张八仙椅上,小颜子早就乖觉地用台上的水冲好了茶,此时便立刻送到了秋叶白手里。
秋叶白接过茶盏,慢条斯理地品起茶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夕阳的日头越来越斜,场内的厂卫们除了看风部的人,其他人脸色都放松了下去,窃窃私语起来,神色之间便不住地带了轻蔑。
看来今年这位提督大人的上任仪式真是冷冷清清,寂寂寞寞了,说不得就是个光杆儿司令,传言督公不喜此人,果然是真的。
想来此人一定是凭借着什么手腕上位,才惹怒了督公,督公根基深厚,岂是一个寻常新上任的提督能抗衡,在司礼监没有督公大人的支持,必定举步维艰!
那些窃窃私语和嘲笑之声越来越大,秋叶白只是置若罔闻,面无表情地继续喝她的茶。
而就就在酉时二刻即将到酉时三刻的时候,忽然校场外又响起了一阵太监尖利唱喏:“郑督公到,内官监主事、直殿监主事、御用监主事…到!”
这个时候,除了一些已经被朝廷裁撤的部分监局,司礼监基本各监局的主事太监竟都到了,亦都是一身正式的飞鱼服、头戴三山冠款步,手持拂尘而入。
周围其他厂部的厂卫们这才瞬间紧张了起来,等着诸位大太监们都过去了之后,立刻手忙脚乱赶紧找地方站好。
郑钧目光扫过那些无头苍蝇一样的厂卫们,眼底闪过冷光,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看风部诸人身上,与其他部厂卫们形成的鲜明对比的肃穆规整的队列和他们目不斜视的肃然冷冽气息,亦不免让见惯世面的郑钧也是一怔。
不光是郑钧,就是其他主事太监们也都是怔住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贺忍不住狐疑地低声在郑钧身边道:“这些是看风部那些烂泥糊不上墙的纨绔?”
郑钧看着穿着整齐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看风部诸人,他们仿佛全没有看见的他这个督公到来一般,只静静地站着,如果不是身上那种颇为慑人的气息和他们猎猎飞舞的衣袍,看起来几乎就像一具具令人不敢靠近的冰冷雕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