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闻言，，心中也不知是欣还是失落，看来，阿泽才是原本的初始格，她忽然想起百里初曾经说过的那个——‘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的故事。

元泽见她递过来的小瓷碗里还有半碗粥，有些惊讶地看着秋叶白，随后一笑，接过来，优雅地吃了起来。

“你从小就是寄住在秋山里的寺庙么？”她试探着加了一些定语，探寻着问。

在那里喃喃自语，说着些似是非是的话语，竟仿佛在同另外一个人对话一般，她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冷：“你在和谁说话？”

她虽然想过千百次，自己看见元泽或者看见百里初的时候，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反应，愤怒，怨恨，怒斥，讥讽，冷漠…就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是——这般无奈。

“也算不得，贫僧很小的时候，是在山里一座寺庙长大的，那个时候，似乎只有贫僧一个人，后来真言之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贫僧就发现了阿泽。”

“是么？”秋叶白看着元泽，这时候的他，所有的木讷窘迫不安都消失，周气息平静而疏冷，看起来莫名地有一看透世事的冷漠尘。

元泽不疑有他，一边用粥，一边微微一笑：“没错，秋山那里的日清苦些，但是倒也平安和乐，师兄和师傅对贫僧都极好，贫僧记得主持师都还曾说贫僧年纪虽小，但对佛法的悟和慧比许多师兄弟都，若是日后他圆寂归西，便让贫僧接任主持，遍游天下，以正，传经渡人。”

秋叶白轻嗤，眉目间闪过一丝冷和复杂，她讥诮地：“那天的情形之下，想要不知只怕不容易。”

元泽形一顿，仿佛才回过神，他看着秋叶白，一向纯澈宁静的无双容颜之上瞬间闪过近乎复杂的神，好一会，才：“贫僧在和自己说话。”

秋叶白看着自己面前的青小瓷碗，片刻之后，她忽然将手里的小瓷碗递给元泽，斟酌了一下用词：“你…你们是从小就被这样么？”

他顿了顿，复又淡淡地：“不过，所有一切都是如梦幻泡影，也许贫僧从来并无什么慧，所以即使今日居庙堂位，宗师之位，却觉得对我佛之领悟尚且不如当年六岁的自己。”

元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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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白看着元泽说话越发地词不达意，苍白的脸上倒是越来越绯红，她叹了一声，也没了用膳的心思，只：“你是不是想说，你并不知百里初到底在什么，或者说他现的时候，你便被压制住了。”

百里初是行止莫测，心思难测的鬼魅，想要从他嘴里实话，全看他的心情，但是元泽则不同，除了‘吃’以外，他不打诳语。

双重人格，她了解的不多，只是前生方无意在某些书上看到提过几句，仿佛有两灵魂占据了一，而且格反差会极大，在其中一面灵魂现的时候，另外一面的灵魂就会被压制，没法控制照自己的脑中的想法或者指令去完成一些事情，或者有些就像元泽说的这——沉睡，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元泽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僵，最终一咬牙：“那夜…那夜…贫僧…贫僧…没办法控制自己…让阿初伤了小白施主…你…你…。”

她想了想，与其等着百里初醒来，她和百里初之间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倒是不如趁着元泽在的时候，将一切事情都打探清楚，毕竟这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百里初几乎将她所有的秘密都掌握在了手心，她却几乎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才会沦那样被动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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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无奈，她看着元泽比她还要张，还要窘迫，脸有时候看起来甚至有些虚弱，仿佛那夜又惊又吓，被耍了个透彻的人是他一般，她心中的那些复杂的、翻腾的、翳的情绪却都没有办法化为怒气。

“是的，否则也不会在那夜意情迷，不能把持自己罢。”元泽看着她，眸光幽幽而迷离。

让她想起那日在小洲之中‘超度世人’的元泽。

“准确的说，贫僧…是睡着了。”元泽几乎是极为无奈又窘迫地说了这句话。

元泽，轻叹了一声：“看来，他真的是让你知了这件事，贫僧还在想他到底想要瞒到什么时候。”

而这些属于他们俩的秘密，除了百里初之外，就是元泽才会知。

如果这是百里初的谋或者手段，那么她必须说他很成功。

“和自己说话，你是说百里初么？”秋叶白低喝了一瑶粥，神看不什么异常。

“睡着了？”秋叶白颦眉，沉：“你是说百里初现之后，你就几乎没有了意识，仿佛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