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鹧鸪继续：“大人说得没有错，我其实早就怀疑他打算利用寨的名义去一切事情，所以就一直都在注意他要下手的每一个目标，如果早知他的目标是梅家的贡船，我本就不会让他行动。”

梁代名医陶弘景曾言——“五味之本，为此不可缺。”说的就是盐，从古至今，盐和铁都是朝廷抓在手心的东西，‘盐’不分贵贱，是人就必须用，而‘铁’这是意味着‘兵’，铸造兵少不得铁！

老鹧鸪迟疑了许久，又看向秋叶白，这一次，他努力地移动了胖的，给秋叶白磕了三个标准的：“还请大人在知以后，能真的保住我一家老小的命，至于我这条贱命，大人若是想让我去作证，或者去死，都可以！”

所以老鹧鸪慢慢地就被前寨的一片繁荣迷了，享用了人佳肴和金银财帛之后便慢慢放弃了对舒瑾的戒心，甚至因为他的能耐，而和他称兄弟起来。

私盐利虽，但梅家原本就是皇商，他们每年从皇家获利不知凡几，怎么敢随意就冒诛灭九族的风险去赚这个钱？

“后来，那日舒瑾说他看上一担大生意，李家会有一拨账银运到上京，咱们可以一票大的！”

老鹧鸪顿时破涕为笑，立刻：“多谢大人，草民在那梅家的船只里，看见了盐——！”

老鹧鸪摇摇，苦笑：“不知是不是真的巧，但是我们把船拖回去之后，才发现了一个大秘密…一个可以惹来杀僧祸的大秘密，所以我也很怀疑这一次劫案真的不是巧合。”

秋叶白闻言，瞬间瞪大了，心中也咯噔一下！

盐！

但是舒瑾并没有上就要求老鹧鸪去什么事情，而是忙着拓展地盘，招兵买，甚至帮着老鹧鸪了几票漂亮的事儿，‘接’了不少‘好货’。

秋叶白闻言，挑眉问：“哦，这么巧？”

老鹧鸪笑，了自己的脸：“不，我不是没有怀疑的，这个世上就没有掉馅饼的事儿，但是我挡不住弟兄们对他的信任，大家穷怕了啊，你们这些从来不为吃心的人，永远他娘的不明白的，不明白那为了一袋米杀人的事…。”

她想过也许会看见什么金银财宝，甚至兵，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看见——盐？！

秋叶白看着他底的凄凉，这么个胆小懦弱又狡猾的人到了这一刻，最终想到的是自己的妻儿，倒是让她略动容，最终她还是了，沉声：“好，我应承你。”

秋叶白知此事的关键之来了，她立刻问：“哦，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你所言不虚？”秋叶白盯着他，冷冷地：“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

说完，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顿时又了气：“我以为我防着舒瑾，舒瑾也防着我，防着咱们寨里的人，所以他说是李家的船，而且我派了自己的心腹，探听到的确实也是李家的船，就是不知怎么会忽然变成了梅家的船，这是我们直接杀了船上的人，打劫了船只回来之后才发现的，后来我们才知原来那日梅家的船只也北山送账银！”

“你真的从来不怀疑他的目的么，我看未必吧？”秋叶白似笑非笑地。

魂落魄地苦笑起来：“我就知，就知这一天终会来的…呵呵，舒瑾…舒瑾就是个祸害啊！”随后，他抹了把脸，颓然而缓慢地：“草民见过大人，既然大人已经知了舒瑾不简单，那么草民就从他说起了，舒瑾确实不是我捡到的，而是他寻上的我们，那日我们去接货——也就是你们官府说的劫船，刚刚动手，就被他带着人给包围了，我们一开始以为是官府的人，吓得都了，后来才知，舒瑾只是要利用我们而已。”

老鹧鸪‘嘿嘿’地笑了几声，却很有骄傲的模样：“虽然寨里的人大分都听舒瑾的，但是老的那一批人中，很多都受过我的恩惠，哪怕是冲着人情上，他们也会听我的，何况咱们淮南路的人都知梅家的船只，动不得，当初慕容总瓢把亲自代过的，谁敢违逆总瓢把的密令？”

一旦和盐、铁这二者扯上关系，若无大批人命官司就想平息，绝无可能。

他顿了顿，叹了一声：“我们一开始并不同意被他利用，但是他虽然手无缚之力，但边的全都是手，杀了我的二当家狗，又许诺了我们金钱财帛，我们这一辈就没有见过那么多金银，所以我们就妥协了。”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一难以控制的怨恨来，只是一碰到秋叶白森冷如刀光的目光，瞬间就又蔫了下去。

“既然那如此，你们为何不禀报林瓢把，就让他利用了？”秋叶白挑眉问。

这二者从来都属于官卖之，一旦涉及私贩，轻则发千里，重则斩首凌迟，甚至诛灭九族，总之都是死无葬僧地的事！

“哦，就凭你？”秋叶白讥诮地勾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