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西暗度陈仓抄了袁军的后路,把高干的二十万并州军杀的不到七万,仅仅十天不到的功夫,本来稳占上风的袁军,便处于劣势了。与此同时,钟繇还命令西平太守杜迁攻河东,夏昭和范先听说高干和郭援在虎牢关大败的消息,不敢迎战,高悬免战牌,飞鸽传书给官渡求援。曹听到虎牢奏捷,一颗悬着的心,立即回落到腹腔。半月以来,他最放心不下的事情,终于解决掉了,下一步就能心无旁骛的投入官渡之战,消灭袁军主力了。曹战略家,他觉得淮南军虽强横,也不过是疥癣之疾,真正的大患还是官渡的冀州兵。只要成功击破袁氏的主力军,淮南兵和并州军都能不战而胜。曹仁强横霸道,粗中有细,性格坚韧,不是轻易认输的主,让他坚守汝南一两个月不是问题。而曹要做的,就是在这一两月里夺取第二次官渡会战的胜利。
拿到虎牢兵败的战报我心急如焚,虎牢战役对于整个袁曹之争太重要了,搞不好会影响全局。我只盼着沮授能够力挽狂澜,反败为胜。
沮授快马加鞭赶到虎牢关的时候,郭援和高干,已经带着残兵败将后退五十里扎营。虎牢战败的时候,沮授还在半路上,对情况不太了解。仔细的问明白了经过,调查了损失和敌我对比的优势劣势,便陷入了沉思。
连续三天,沮授没拿出一点办法。只是每天弹琴看书,悠闲自在。探子来报说钟繇集结了大军马上前来攻打,他就下令退后五十里扎营。过了几天曹兵再来攻打,他又下令后撤三十里,避其锋芒。把郭援和高干差点没气死。
心说这沮授根本徒有虚名,简直就是胆小鬼,来混吃混喝的嘛。逃跑谁不会呀,还用得着你老人家大老远的从官渡赶来教诲我们。
高干和郭援多次来请战都被沮授被摁下了。这样一连拖了十天,钟繇那边的警惕性也放下来了。沮授才招呼高干和郭援来开会。
“郭将军,今夜你带一万人马,多设旌旗,马后拖拽树枝,向绛城进发,对外就说回军去救援河东。”
高干翻眼皮,阴阳怪气的道:“先生,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沮授知道这几日两人对他颇有误会,连忙道:“钟繇听说我军撤走去救援河东,必然派人追赶,我军主力趁机在前方的密林中伏击彼军。此地距离虎牢关一百三十里,倘敌兵被围,肯定逃不回关内去。虎牢关派兵救援,一时半刻的也到不了。郭援将军此时便可挥军于黑暗中鼓噪呐喊做千军万马状,杀将回来。也同样给敌军一个两面夹击,破敌必矣。”
郭援眼睛亮了:“原来,先生不战而退,是‘上屋抽梯’,断敌归路,切断追兵和关内联系的计策。郭援愚钝,险些误会了先生。”
沮授摆手,指着身后墙上的军事地图道:“前方官道直通河东,道路两旁小路阡陌,可以返回虎牢关的不下十条。但只有中间这条是最近的。将军从这条路赶回来,应该正好可以赶得上合围。”钟繇最后又嘱咐道:“一定谨防军中奸细。可别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