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营地均有住房、粮仓、兵器库、练武场、哨棚、甚至——家眷驻地,简直荒唐透顶,不知所谓。难道是为了解决士兵们的生理问题,与慰安妇何异。石墙之外,便排鹿角二十重,挡住我军将近一百余丈,根本就没有要开战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就是要耍赖,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且不说这二十重的鹿角能不能攻入,就算是强行突破了,受到寨中如雨般箭矢打击,我军必然损失惨重。最可怕的是,骑兵根本就排不上用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说他气不气人。
第三天傍晚时分,我军赶到河间,经过几日奔袭,人困马乏,立即在敌营十里之外下寨。二百多个营寨,约二十个一组,每组间有一千步的距离,摆成一字长蛇阵阵势,深合兵法。比之张先生军民一体的阵容不知道强盛多少。
落日的余晖里,张燕营寨就像个寂静的山村,鸡犬相闻,炊烟袅袅,一派宁静和平的景象。隔远望去,营中穿着铠甲的士兵很少,多数的还是头上裹着黄布的土老帽。最可气的是,竟然有好些农民拉着红马黄牛套上犁杖,吆喝着、bi着去在围墙内的营寨里种地,看来是要屯田,做长期的打算。我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心想,这张燕是打算秋后收了庄稼在撤兵怎么着?闷热的盛夏已经来临,大地简洁而素雅,天空开阔而深远,午后的热气让我军士兵变的慵懒,完全不似张燕军一般怡然自得不知死活。
“此种营寨,哼,公子给我五千jing兵,文丑保证在一个时辰之内,使其变为一片瓦砾。”文丑气坏了,心想,老子打了十几年仗,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他竟然看到一群穿着花布衣服的妇女,有说有笑的,端着木盆到井边洗衣服,这对我军将士简直就是奇耻大辱,瞧不起人吗?!
不光是文丑生气,张绣也挺生气的,大声骂道:“这帮混蛋,看到大军兵临城下,居然连理都不理。你看,你看,那几个小子,还在换班吃饭呢。他娘的,一会攻下营寨,非把这些女人都给办了不可。”周仓冷笑道;“你一个人,办得了那么多吗?”张绣道;“不是还有兄弟们吗?本来我老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看他们这样目中无人的,心里有气。”这时候,好多在田地里劳作的男人都冲上了城墙远远地瞧着我们数万雄狮,兴味十足的指指点点,就像耍猴的。这些人有的就像是来自远古的原始部落,从红苕地里扯一把蔓子缠到腰际,遮住女最隐秘的部位,手里拿着沾满黄泥的铁锹扳头和斧头。条条粗壮的椽子檩条木编织而成的一丈多高的城墙里,冲着外面笑。
郭嘉高踞马上,用马鞭指着这个平淡宁静莫名其妙的‘山村’道;“张燕着实可恶,他想用这些普通百姓来拖住我们,让我们不能放开手脚攻城,公子,此时此刻切不可有妇人之仁。”这一点,我也知道,官渡那边不能再等了,我必须尽快赶过去干掉许攸,不然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我摇了摇头道;“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派兵觅战。”在木轮车嘎吱嘎吱的旋律中,我和身后的十几名将领,返回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