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从来都是这样，很多人假设，当一位伟人没有现的时候，总会涌现另一个可以代替他的人。其实，很多时候，是无法代替的。尤其是像李继迁这样，有烈的民族意识，几乎是一己之力为党项人找到了国家的意识，奠定了三代后党项人立国的基础。这样的人，杀掉了之后，绝对难以再找到第二个。

“我还是要去劝劝野利氏。”李继迁声音充满了疲惫，淡淡的嘶哑嗓音和布满血丝的睛，透着他的心力瘁。

细封完农对这些细节化的东西都不是很了解，愕然问：“怎么个变法？之前是怎么样？现在有什么不同？不都是打吗？”

战争，从来都是政治的延续。当和政治纠缠在一起的时候，战争就不仅仅用战术上的得失来考虑了。这就是埃及等国明知必败也要和以列发动十月战争（萨达特发动十月战争决不是为了实现阿拉伯民族“消灭以列”和“解放勒斯坦”的伟大理想。萨达特和他的级将领甚至对收复自己的国土——西奈半岛也没有信心，只是想“据武装队的能力，通过军事行动，向以列的安全理论挑战”让以列明白：埃及不会屈服于它加的条件，不会放弃自己的国家领土和主权。一句话，改变以列的傲慢姿态，迫使它同埃及行和平谈判。因此，十月战争是萨达特和平战略的一分，其基本目标是“以战促和”）。现在谢慕华想的也是这样，虽然没有机会去对西北局势行比较稳定的措施，但是用一次战争消灭掉李继迁，也可以为西北带来短暂的和平。

李继迁知唯有说服这两位最大的族领袖，才有机会让党项人可以逃灵州，耐着解释：“我和谢慕华在灵州和原州手过两次。那两次，谢慕华都是用自己饵。引党项人来攻。而他的军队，伺机袭击伏杀。这是用兵上的。对老百姓方面，谢慕华故意低姿态，保证党项人和汉人享有共同的权利，所谓一视同仁，淡化一些立场不够定的党项人的民族心。那时候，看得来，谢慕华是要一的将我们在西北的基给抹掉。再一举歼灭我们。”

都没法走。咱们要不要现在就用那一招，将李继迁迫来决战？”

“北上，可未必有好果吃，所以我们必须要算清楚时间，在最恰当的时候解决李继迁。”谢慕华沉声说。

“而现在不同了！”李继迁叹息：“谢慕华已经变了，他故意把灵州放给野利氏。就知我们不会看着灵州这个对党项人有重意义的大城再回到汉人的手中，无论为了什么原因，许多党项族都会义无反顾的来到灵州。而他，趁机集中优势兵力，将我们堵在城中鏖战！”

这些天来，李继迁从谢慕华的变化中，已经觉到一丝危险的信号，这位大宋的儒将，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在西北玩下去的耐心，而是要速战速决。这对于准备长期作战的李继迁来说，绝对不是好事。

“我不是怕死。”李继迁看着细封完农的睛：“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咱们现在突围，大不了退回贺兰山，也比死守在这里。”

“我明白。”细封完农是真的明白，灵州这个地方，地理位置实在太好，控制着贺兰山、控制着河西走廊，带引黄河，地位冲要。李继迁固有必争之势，宋朝也有不能不守的苦衷。这块，两家都要吃，现在谢慕华把一丢，大咧咧的告诉党项人，你们吃去吧！已经为这块抢得快要疯了的党项人，还有多少能保持冷静的？

这两人换了一个，李继迁带朝野利求义的住所走去。细封完农迟疑了一下，跺了跺脚，还是跟了上去！

“这一次，宋军的战术变了！”李继迁已经很明显的觉到这一。

“那一招？”谢慕华摇了摇：“还早了一些。咱们现在需要算清楚时间。李继迁其实不难对付，如果只是想要他的命，我早就取了。之前是一直担忧西北的形势，下朝廷不给我机会稳定大局。那就只有快刀斩麻。反而现在的是中间这分。”谢慕华伸一手指轻轻的在另一张地图上的雁门关附近敲了敲。

“我跟你一去！”细封完农忽然站了起来，站在李继迁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