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被谢慕华抓住一句了,谢慕华哈哈大笑:“你是明白人,报上名来!”
“下官怀州都监肖德胜!”肖德胜见上官发问,又抱拳道。
谢慕华松开抓着白俊杰领子的手,冷笑道:“你肖德胜就知道是非战之罪。而白俊杰就不知道,他口口声声说是杨延彬和关定邦打了败仗,所以要处置他们。说他们是战败逃逸!我就奇怪了,难道怀州城里一直是白俊杰的一言堂,你们这些做官的都是摆设吗?”
白俊杰急忙叫道:“相公,此事也怪不得我,大宋官员有守土之责,那杨延彬和关定邦从固州战败,一路来到怀州,我也是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谢慕华笑得更愉悦了:“我就喜欢公事公办,来,我跟你算算我们之间的公事!”
“来人!”谢慕华一声怒喝,身后抢出四名侍卫,二话不说就把白俊杰按到在地,伸腿在他腿弯一踢,白俊杰本就是个文官,哪里经得住这一踢,两腿一软就跪倒在灰尘之中。怀州城上城下的士卒都伸长了脑袋看着,许多围观的老百姓指指点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平素,他们见到的最大的官儿就是白俊杰了,自古以来,民和官就是对立的阶层,好口碑的官员可遇不可求。这数千年来,数得出来的名臣,比起贪官污吏,大奸巨恶而言,简直是沧海一粟。包青天?从包拯之后的一千年里,又有几个能称得上是青天大老爷的?
“我便与你说公事!”谢慕华朗声说道:“其一,关定邦派人来求援,你拒不发兵。却没有文书朝我解释。”
白俊杰急忙争辩道:“相公,红口白牙可不能乱说啊,虽然您是枢密院副使,但是这种事情只要向安抚使报备就行了!”
“那你向安抚司报备了吗?”谢慕华反问道。
白俊杰一时语塞,这件事想要报上安抚司,多少也要等上几天,而且,这种事情也不是开玩笑的,要是文书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还是一条大罪。自己没上报也是正常。但是看这样子,谢慕华是存心来找麻烦来了,自己怎么说都是白搭!
“无话可说了?”谢慕华接着说道:“其二,我从固州出来之后,以枢密院副使,西北招讨使,西北禁军监军的名义发布命令,要各州人马无比集结,开赴固州,你怀州的人马动弹了没有?”
“相公…”白俊杰还没说话,就被谢慕华马上截住话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怀州是西北重镇,调动军马不易,况且怀州是军粮囤积之地,没有朝廷的手谕,单凭我区区一个枢密院副使是调动不了你的,是不是?”
白俊杰哪里敢说是,不过他心中想的也和谢慕华说的差不多。只是已经被人抢先说了出来,自己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只得把求救的眼光投向昔日的同僚们。哪知道那些平时坐在一起喝花酒逛窑子的官员们,此刻一个个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纷纷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谢慕华的身后,看他们这幅旗帜鲜明的样子,白俊杰心中一阵悲凉,这就是树倒猢狲散啊!
“其三。”谢慕华顿了顿,低头看了看跪倒在地上的白俊杰:“你身为知州,却不知道便宜行事,杨延彬和关定邦两位将军都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你将他们扣留押送,我手中便无人可用。再说了,他们到怀州就是逃逸么?你可有证据?”
谢慕华转头看着身后那群怀州的官员们,大声问道:“哪个认为杨延彬和关定邦是战败逃逸来怀州的,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