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后脸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了平静：“柴郡主何此言？”

柴郡主缓缓的说，一双妙目看着小周后的睛：“启德和于廉就不说了，想必是娘娘留在谢慕华边的一颗棋，现在两人就在枢密院任职，还攀上了谢慕华这棵参天大树。娘娘却回到江南，命人开了一家院掩人耳目。要是本猜的不错，娘娘在江南必有所图。这儿留用的官员大多是唐朝的官儿，还是有不少人心怀故国的。再则，现在大宋正在一步步取代这些唐朝的官儿，他们若是倒向娘娘这边，说不得会在江南起事。”

柴郡主脸一红：“我们都是亡国之人，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小周后轻声：“郡主，待我告诉你，你且附耳过来…”

柴郡主了：“娘娘，这两个问题，其一倒是好解决，你唐国有人心念旧国，江北也有不少还忠于柴家的人。柴家有男丁，娘娘也可以找一个人男孩来，称为李氏后人。至于将来慢慢寻找李氏皇族漏网之鱼，还怕找不到吗？只是谢慕华那里实在是不好对付。”

城长安的时候，苻还是不忍心杀死在城中的慕容家人，直到慕容暐时刻不闲，秘密招集族人准备埋伏人袭杀苻，其间消息，苻大惊，这才诛杀慕容暐父及其宗族，城中鲜卑不论少长及妇女全被杀光。自此之后，灭人国者如果不忍心对亡国家族下绝杀令，劝谏者往往以苻为“柔仁邀名”的首例，致使后代亡国之皇族罕有保全者。

小周后轻声一笑，一排雪白的贝齿，这嗔的动作，就连柴郡主这个女儿家都看得神魂颠倒。小周后说：“家为何要对付谢慕华？郡主说了这许多，无非是想告诉家，要么为柴家谋得好，要么就一拍两散…郡主也不怕家对你动，您是大摇大摆来江南的，要是有什么事，谢慕华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追查到底。到时候家的苦心就毁于一旦了，是也不是？”

小周后面不改：“何事不明？”

“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现在来江南上任的谢慕华，他有多大的本事，娘娘一定非常清楚，此人坐镇江南的话。要是娘娘有什么异动，谢慕华可以说是不费灰之力就可以将江南平定，他虽然是文官，可是任监军已久，百战百胜，而且都是大大超乎大家的预料之外。手下杨家兄弟又是虎将智将，赵官家对谢慕华信任有加，娘娘凭什么在谢慕华的手掌心里火呢？”

柴郡主笑：“吴王已经死，他没有留下嗣，当年的李氏皇族活着的并不多，大多还留在开封府里。娘娘若是想在江南起事，以何人为旗号呢？反宋复唐？总要有个唐国的后人才行。莫非娘娘想要假借名义？”

“只是本有两件事不明白！”柴郡主一丝笑意。

大宋的皇帝对于柴家表面上看起来礼遇有加，像是例外。其实柴家人人自危，过得提心吊胆。柴郡主怀疑自己的哥哥的死因也是正常的…

“娘娘，当初我真的以为你已经去世了，本也曾痛哭不已。后来知新科士之中居然有启德和于廉二人，当时本就觉得不对。别人或许不知，可是本私下曾经查过不少亡国官员，启德和于廉是唐朝的最后一批会试才，可惜的是还没有考上士，唐朝就已经亡国了。这两人心怀故国，一直追随吴王和娘娘，以他们的格，若是吴王去世，娘娘又被死的话，又怎么会仕呢？”

小周后在柴郡主的耳边窃窃私语，的气息呵在柴郡主的耳垂上，麻难耐，可是她说的那些话，却叫柴郡主越来越心惊，可还要忍不住心中夸一句，好计策！

柴郡主越说越是尖刻：“娘娘，当年唐军十余万不放一箭便举手投降，让宋国白白占了江南这片富庶之地。如今大宋的赋税十之六七来自江南。若是江南一，大宋立时就会钱粮张，可笑的是赵官家个个都是胆小如鼠之辈，养军数十万却都蜷缩在开封府，要是江南事，调动大军来到江南的时候，江南已经落娘娘的手中，到时候凭借长江天险，至少也可以和宋军争个平分天下。”

小周后淡淡一笑：“看来妹对家的事还心的！”

小周后幽幽叹：“这些事过去了就算了，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总是要活下去的。”

柴郡主微微一笑，脱而：“娘娘，你来到江南，所为也不仅仅是在江南隐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