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随手将他嘴上的布摘了下来，德飞如蒙大赦，重重的了几气：“不要砍我的脚…我画…我画押！”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传来一声糊不清的嘶喊：“我画押…”

曹琮斥：“有你这么鲁莽的么？去找些东西来，我是要你将他的牙齿一颗一颗的掉，你这么一下都打光了，叫人怎么享受？”

他们并不是什么汉，不是那能为国捐躯的忠勇战士，也不是走江湖的血江湖儿女。他们只不过是一群靠着家族的威风，在地方上称王称霸的二世祖而已。离开了家，就算是讨饭他们都未必活得下去。可是他们姓，他们的祖上就是侯爷，就有封底。他们天生就可以不劳而获，就可以随意拿鞭打人。这是他们的特权，从他们呱呱落地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这不公平。而这不公对于押赤城的老百姓来说，是他们无能为力的。就算推翻了家的统治，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贵族来继续盘剥他们，新来的贵族也会有自己的家族，自己的亲信，一人得犬升天，这些老百姓若是不能攀上权势的峰，就只能承受被压迫的命运。

站在德飞边的士兵伸手一指德飞：“是他！”

潘惟吉没好气的说：“别吓了，老对男人没兴趣。”

好笑。德飞吓得肝胆俱裂，只怕这两位大宋的将军还喜男风，要是自己临死之前还被他们侮辱，那实在是鬼也不肯放过他们。可是那时候人又没有内，外一脱便是光溜溜的，德飞看着潘惟吉不怀好意的笑脸，心里又是一阵害怕。

曹琮：“把他的脚丢去。”

“是！”那小兵应了一声，转过去一把压住德飞的，德飞瞪大了睛，拼命在地上挣扎，两条玩命的一屈一伸，死活不肯要那小兵住了。中呜呜声，朝着潘惟吉的方向，脑袋砰砰的撞着地。

德飞惊恐的蹲坐在角落里，雪白的大**只能用手遮挡着。

曹琮有些恙怒：“先把他满牙齿都打落了，免得他咬自尽，咱们再慢慢来！”

“是！”旁的士兵动作快，抓过一，一把扯掉德祖中的布，一就打了过去，顿时四个门牙落在地上，德祖惨呼一声，满血倒在地上，疼得浑发抖，蜷缩着，拼命挣扎。

那士兵规规矩矩的说：“没有，小的以前是在家里当屠的，人脚没砍过，可是羊猪都杀过不少，想来砍人脚和砍猪蹄没多大分别！”

“砍过人脚么？”潘惟吉问。

几个健硕的士兵将德祖翻在地，举起锤就乒乒乓乓敲了起来。

那几名士兵唯唯诺诺的将德飞又拖了回来，一名士兵跑了去，过不一会拿了柄斧来，斧闪烁着寒芒。

德祖还算气，他没有那么蠢，他也知一旦画押之后的后果。侧过脸去不看潘惟吉。

别说是被砍掉一只脚，这人哪怕是手上蹭破一块都能惊呼半天。

真是不经吓。潘惟吉和曹琮对望一，隐隐有失望之。

夜风阵阵，给这片军营送来无尽的清凉，但是满营的官兵都能听到，中军大帐里一会就发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德祖冷汗直冒，又吐一句：“你们想…在押赤城对付我们家…梦，家要是想对付你们…一…手指就能死你们！”

曹琮走近几步：“别装汉了，就你勾结山贼从大宋劫持女卖押赤城的青楼，这条罪就够你受得了。你的手底下也不知沾过多少人命，死，是肯定要死了。只不过老还不想你死的这么痛快！”

那士兵愣了一下，便急忙跑去找工去了。德祖趴在地上，糊不清的骂：“你们…不得好死…有就一刀…杀了老…”

“谁的脚臭？”潘惟吉捂着鼻。

正说着，那士兵不知从哪了个锤来，潘惟吉一看就乐了：“行，来来来，把他给我住，一个个敲下来！正好说话漏风也听不清楚，都敲了就不漏风了。”

“这一招倒是不错，只不过铁条烧得还不够红，你看看，只能去这么一…”

看着德飞乖乖的在纸上画了押，潘惟吉转过脸，堆起他几乎已经成了职业的笑容：“德祖，画押吧。”

“看来还有话要说，先把他嘴上的布给取了！”曹琮吩咐。

“说得是，那试试你的？”

曹琮不耐烦的吩咐：“砍吧！”

…

那几名士兵答应一声快步走了过来，抓着德飞的两就往外拖。潘惟吉皱了皱眉：“听不懂大人的将令么？脚砍了丢下去就行了，人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