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杨两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一直不敢起兵造反，三势力巧妙的平衡在一起。现在的局势已经给了杨峰书和诗夏机会。

早晚两课之时，这皇倒更像是一座寺庙。

三万大军，大理国常备军队也只不过是三万而已，这些吐蕃人若是论起单兵的战斗力还要在大理国的军士之上。段肃顺的脸更加难看了。

“快传！”

常睿冬推开书房的大门，段肃顺已经坐在书案后边，看到常睿冬来，段肃顺微微一笑：“可是查到了什么消息？”

不过，一来，杨两家尚未谋反，现在就动手抓了诗夏和杨峰书很难让大理国的百姓信服。二来，就算杨两家谋反，段肃顺也只能和他们开战，就算是在大理城杀了杨峰书和诗夏，他们的女在封地一样可以兴风作狼，况且大理国内主要是白族和乌族，要是对付诗夏，就是白族之间的内斗，牵涉不到杨峰书。但要是率先对杨峰书开刀，很容易就变成了白族和乌族之间的民族斗争。这两个民族是大理国的两块基石，动哪一个都不好，一个不小心，大理国就重新回到数十年前征战不休的局面了。

段肃顺皱着眉走到御书房，他着一件普通的白绸布长袍，腰间系着玉带，脚下踩着黑长靴，在御书房里来回踱着步。黑如墨的双眉锁在一起，淡淡的鱼尾纹浮现在鬓角，段肃顺将双手往后一背，长叹一声，似乎要将心中的郁闷都倾吐来。

“皇上，常睿冬大人求见！”书房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

段肃顺双目一睁，盯着常睿冬：“找他？”

常睿冬看到皇帝是这般模样，心下也不禁忐忑不安。大理的诸侯和中原的诸侯并不相同，中原分封诸侯之后，那些诸侯便去各自的封地，非是朝贡之时，很少到京城和皇帝见面。但是大理的诸侯是留在大理城里，像杨两家的反意，段肃顺都知。

谢慕华心领神会的走到偏房，九妹快步跟了来，低声跟谢慕华说了几句，只听得谢慕华的眉锁上又渐渐舒展开来…

“常卿，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跟朕说那些假话。如今之计你看要如何是好？”段肃顺苦笑一声，问向常睿冬。

常睿冬一震，他和段家的关系非同一般，许多话别人说不得，但是他却是不能不说，只得着说：“皇上，大理一直以来三家势力平衡，皇上虽然兵壮，但是杨两家一声令下，数日之内就可以集结数万大军。但是自从谢慕华来了大理之后，平衡之态就被他打破。臣以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还得着落在谢慕华的上！”

大理的皇并不奢华，因为许多皇族中人也住在后，所以皇内人来人往，倒显得非常闹。大理国历代皇帝都崇尚佛法，就算是皇族中遁迹空门的人也不少，有些人虽然还没有空门，却已经开始吃斋念佛，没事就拿着个小槌乒乒乓乓的敲着木鱼，在皇中的香堂里念念佛经。

常睿冬是段肃顺一手提上来的重臣，看到段肃顺的脸就知他在为难什么。其实常睿冬的心里何尝不为难？杨两家的狼野心是司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在大理这样的局势下还就动不了他们。

大理并没有宋朝那么多规矩，段家皇帝对待大臣一向都是颇为宽厚，只要不是在公开场合，很少让这些大臣行正式的礼节。常睿冬走前两步，低声说：“吐蕃拉萨王系有些不太寻常，他们最近往洱海一线调动兵颇为频繁，据探回报，吐蕃差不多动用了三万大军到洱海以东，和杨家属地相距甚近。偏偏杨峰书那边却一动静都没有！”

杨峰书和吐蕃拉萨王系勾勾搭搭不是一天两天了，段肃顺和常睿冬都知杨峰书的小算盘，不过宋人说的其心可诛这句话用在大理就不合适了，那些乌族人，讲的不是四书五经，看得不是仁义德，他们只看哪个族长能给他们带来稳定的生活。就算段肃顺站来说杨峰书要谋反，那些乌族人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和杨峰书站在一起，对抗着大理国的中央政权，这一在百年后的杨家叛就得到了证实，而且最让人苦笑不得的是，就算是造反，之后上台的无论是段正明还是升泰都对杨家无可奈何，放任他们在大理西为所为！

常睿冬了：“只能找他！”